第一章内容里就有提到哦~ (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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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且理直气壮,语气惊讶道,“我也没想你吃啊!只是想唤回你的神智!谁知道你那么听话,二话没说就吞进去了,我连阻止都来不及!”

迟聿才不会信她的鬼话,“呵,这么说,一切都是孤的错了!”

言一色抬起手,雪白纤细的手指在迟聿面前摇了摇,笑嘻嘻地纠正,“不,怎么能说是错?这叫美好的意外!吃花的体验不好吗?”

迟聿冷脸回怼,“没有体验。”

言一色眨了下眼,正好又经过一株梅花树,随手便掐了一朵盛放的留有残雪的红梅,拿到嘴边咬掉一瓣,“我尝尝。”

言一色吃进口中,嚼了嚼,很快便咽下,一脸淡定地评价,“嗯,人间美味,感觉吃到了仙人才能吃的好东西。”

迟聿轻笑,神情疏冷中隐含几分宠溺,“孤看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

言一色歪头一笑,漫不经心道,“好吧,还没雪好吃。”

“孤也如此觉得。”

“你不是说没体验吗?”

“孤拍你马屁行不行?”

“这,受宠若惊啊……行行!有此等觉悟,你日后会成为一个好男人的!”

“孤现在不是?你来说一说,对孤哪点不满意?”

“嗯……莫要如此自恋地问出这种问题!我都不敢问!”

“你不敢问,孤敢回答你——你,完美!”

“噗……你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在反讽!还有不耐烦的敷衍!”

“你眼瞎,在冤枉孤。”

“哼,我信你的邪……啊切!”

言一色打了个小喷嚏。

她抬手揉揉鼻子,暗自嘀咕,“一定有人在骂我!”

迟聿疑虑反问,“难道不是受寒了?”

言一色掀了一下身上的狐裘,哼笑道,“请不要侮辱一个御寒宝物千金裘的尊严!”

迟聿不予理会,脚下转了方向,带着言一色往回走,“你有心捍卫它的尊严,还不如操心你自己!否则它没用让你受了寒,别说它的尊严,就是灵魂,孤都撕碎了!”

言一色嘻嘻笑了几声,然后笑意渐渐收敛,漆黑水润的眼眸一片静然,目光慵懒地看着方才她和迟聿一路走来留在身后的脚印,不怎么认真道,“有什么事要说?限你回千星殿之前说完,我回去可就要睡了。”

迟聿眸光微沉,握住言一色小手的大掌动了动,少顷,冷淡道,“孤明日启程去荒月。”

言一色一愣,继而眉眼间漫上喜色,刚想表达一下自己能出去玩的愉悦,电光火石间想到,迟聿的那句话中,似乎并没有带她一起去的意思!

是了,若真打算带她去荒月,何必今夜整这一出?

合着是分别啊!

言一色的心情有些低落,但稍纵即逝,澄澈干净的眼中闪动笑意,若无其事地调侃道,“怎么?舍得不带我一起去?难道不怕我趁你不在逃跑!”

迟聿当然不舍得,如果可以,他一刻都不想和言一色分离!

但他更不想让言一色知道某些事情!

至于言一色所问的逃跑问题,他不是没有思虑过,早已在她四周布下了监视网。

当然,这种事情他不会明说出来的,因为知道言一色绝不会高兴!

迟聿眸光落在言一色脸上,话音很重,用凌厉的口吻威胁道,“孤若找不着你,就对你认识的所有人下手,用他们的鲜血白骨,逼你回来!孤说到做到!”

言一色闻言,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要说心里没触动是假的,因为她看得出来,特么迟聿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不过,迟聿的这种反应,也算在她预料之内!

所以在言域的事情结束后,她才放弃了逃避的念头。

言一色面对迟聿的放狠话,耸了下肩,“嗯,您的威胁非常到位,明日走就走吧,可别指望我去送您!”

迟聿听罢不乐意了,忍不住抬手掐了一把她的脸,冷着脸道,“那孤后日走!”

言一色一愣,哂笑道,“呵呵……您可真会断章取义,挺懂变通!”

迟聿无声一笑。

两人渐渐走远,空茫的天地间不再有话语声响起,只有寒风呼啸声和人踩在积雪上发出的细微声。

------题外话------

三更还是十一点多嘞~

281 离开(三更)

迟聿送言一色回了千星殿,他未曾走进殿门,而是看着言一色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似才想起了什么,语气随意道,“十五万两银票。”

里头,言一色正要往软榻上坐,听到他这意味深长的六个字,心下惊愕,险些坐空!

她嘴角抽了抽,这么婉转干什么?干脆直接说传位诏书多好!她刚才的第一反应,以为他是再向她要精神损失费!

毕竟坑他吃花瓣了不是?正儿八经的食物他都挑三拣四,更何况长在天地间饱经风霜雨雪的花!

还好她脑子够灵活,思绪一转,就明白他指的是保管费!传位诏书的保管费!

言一色稳稳当当坐在了软榻上,静坐半晌,待身上寒意消散殆尽,才起身走向了床榻。

她躺到床上,才盖好被子,就又打了个喷嚏,皱了皱鼻子,揉揉眼睛,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至于明日迟聿要离开去荒月的事,她完全抛诸脑后,没当回事儿,以往该怎么睡,今夜还怎么睡。

言一色的想法十分清楚明白,迟聿不带她去,她还不能自己去吗?

当然了,她暂时没有去荒月的想法,但如果时日一长,迟聿还没回来,她又无聊,自己单枪匹马去一趟又何妨?

哼,小事一桩。

正巧言燕就在她身边,言燕手下消息网庞大,对丛叶名城荒月一定有不少了解,她做好准备,到了那地方后也不会抓瞎。

……

迟聿还是定的翌日的行程,言一色到底来不来送他,由不得她自己,因为迟聿一大早过来,就将她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抱出来。

迟聿一身寒凉,坐在床边,半抱起只穿单薄寝衣的言一色,沉声道,“色色,起了。”

这一句话,他契而不舍地喊了一遍又一遍。

越喊越顺口,越喊神色越温柔,越喊心中越摇摆,升起一种带言一色一起走的冲动!

言一色睡眼惺忪,耳边被迟聿‘色色’二字的呼喊弄得昏昏沉沉,恍惚中以为是她大哥在叫她!

但到底迟聿和她大哥是不一样的,声音不同、语气不同、气息不同。

言一色在迟聿胸膛前挤了挤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奋力睁开眼,轻软的声音带着才醒的慵懒低哑,“别叫了,我起我起。”

言一色从迟聿的怀抱中退出来,却顺势又往床榻一躺,两眼又闭上。

迟聿伸手过去,想再把她薅起来,言一色突地睁开眼,面容严肃道,“我没睡!是在等你识相出去!男女有别,晓得不?”

迟聿下意识就想回一句:孤是你男人。

但话到嘴边,他蓦地想起,自己当初将言一色抢进宫里、给了封号,都太草率!

他们没有走大婚的流程,还不算真正名义上的夫妇!

当然了,事实上的夫妇更不算!八字没一撇呢。

迟聿的心忽然冷静下来,眼眸一垂,不知在想什么,站起身,负手离开。

“孤等你。”

言一色又迷瞪了一会儿,然后才叫来流思和浅落,下床穿衣,洗漱梳妆。

……

迟聿并未摆出帝王出行的仪仗,而是低调地领着自己的车队,一路穿过丛京的街道,出了城门。

言一色便将迟聿送到了城门外。

接下来就是,两人作别,然后分道扬镳。

言一色其实觉得没什么好别的,如果万一真邪门地想他了,她出发去荒月寻人就是了。

在人的决心面前,任何距离都不是距离。

于是,她面对正凝视自己的迟聿,只有干巴巴的一句,“早去早回。”

迟聿脸色一黑,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不善道,“孤允许你,此时此刻表露自己的真情实感。”

他说着,话音一顿,凤眸危险眯起,又紧接着问,“还是说……你没有?”

言一色一愣,有是有,但她的真情实感是回去补觉!

这大实话肯定不能说!说了就是在自找麻烦!

言一色眼睛闪了闪,脑中飞速转动,很快便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开口,“我在无忧国京城曾送你一个黑曜石,带着吗?”

迟聿眸光明灭不定,不答反问,“你想说什么?”

“它是护身符,能保佑你平安。”

“孤怎么觉得你在瞎编,嗯?”

“这可太伤人心了!它里面可有我的心血。”

“呵。”

言一色无视他的臭脸,笑眯眯上前,抱了他一下,“拜拜。”

迟聿将她的那句话还给了她,“这可太伤人心了。”

言一色还想说点什么,眼角余光里忽然瞧见又一队车马从城门内驶出,当先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雄壮威武,眉目深邃,跟古裳有三四分相似,正是荒月城主古涛。

他早前是因为年节才离开荒月,算是回京述职,如今已经二月,他也是时候回去了。

不过古裳却还留在了尚书府中,有无名的继承人无隐陪着,他很放心。

古涛和迟聿在今日一同前往荒月,算是彼此心照不宣的行程。

古涛瞧见了迟聿和言一色,倒是举止恭敬地行了一礼,但心中却无任何敬意。

言一色催促着迟聿启程,迟聿也怕再耽搁下去,真的会改变主意带言一色一起走,所以与古涛一起上路了。

言一色目送迟聿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在视野尽头。

迟聿虽然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言一色的注视,对此表示,他很满意。

282 紫衣男人(一更)

言一色接过流思递过来的帷帽,最后看了一眼迟聿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端正戴好,翻身上马,与流思一同返回城中。

高高的城门楼上,一道月白的清瘦身影隐在灰墙青瓦中,墨发飞扬,雪肤玉颜,清雅无双的气质,和煦深厚,神色间染着朗朗笑意,戴着薄黑手套的手中,把玩着一把金丝楠木扇。

慕子今眺望着迟聿一行人渐行渐远的黑影,遗世独立,衣袂翻飞,看似明晰一片的眼底,是犹如深渊的暗沉,高深莫测,若有所思。

易长初负手站在他身后,冷峻英挺的脸上,眉宇皱着,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他看向了自己右前方的慕子今,略微斟酌一番,沉声开口,“据闻,陛下是得了荒月的密信才于今日启程离京。”

慕子今淡笑一声,冷风将他的墨发吹到了脸上,他闭了闭眼,抬手用金丝楠木扇拨开,转身,由逆风变成了顺风,抬脚向前,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和陛下的那位生母有关。”

迟聿和无名,在经上次联合对慕家兵器坊出手后,至今为止,均无再有行动的迹象。

在慕子今看来,那段经历,已足够让他们明白隐藏在三根丝线上的机密,有真有假,难以分辨,不选择轻举妄动,是理所应当。

慕子今的背影逐渐远去。

易长初目送他离去,心中豁然开朗,眸光闪了闪,因为上官盈和迟聿之间母子成仇的事情,他亦有所耳闻!

看来上官盈此次用密信将迟聿引回荒月,绝不是想化干戈为玉帛,等待迟聿的,必然是一个阴谋!

……

言一色骑马进了城,风驰电掣般经过一条又一条街,这一路过来,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寒风势头渐大,愈发猛烈,吹在人的皮肤上犹如刀割。

她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体内隐隐的不舒服感觉,让她悲催地明白,自己怕是染了风寒!

言一色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真的有什么头疼脑热,只要不严重,从来不吃药,都是自己抗过去,用她爷爷的话说就是,锻炼免疫力。

生病的经历对她来说,是挺新奇的一件事。

言一色没怎么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赶回宫睡觉。

她骑马又跑出了一段距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手上一紧,手腕用力,勒马停下。

言一色墨发回旋,凌乱飞舞,帷帽四周的轻纱也猛烈地飘了飘。

她坐在马上,缓缓回头,掀起帷帽一角,抬眼一扫,就见宽阔、热闹的街上,不见流思的影子。

言一色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她赶上来,眉梢快速扬了下,打马往回疾奔而去。

……

流思并不精通马术,技艺也就一般,所以在一只雪白狐狸突然出现在座下马蹄不远处的正前方时,她心下一慌,虽很快恢复镇定,躲避那乱窜的小东西,但还是错估了雪狐的灵敏,它越是好动,她越难以拿捏准该往哪个方向躲!

事故发生的时间很短暂,容不得流思想太多,只能凭借本能避开那只雪狐,但她最后还是失误了,马蹄落下的瞬间,正巧将跑到此方位的雪狐给踩死了!

血溅当场,没了声息。

而流思也因没控制好发狂的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色身影从街道一侧的酒楼三层窗户内闪出,及时将她救了下来。

流思被紫衣人打横抱在怀里,在地面上站定,她惊魂未定,还是心惊肉跳的糟糕状态,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大口喘着气。

意识到自己被人救了,已经没事,紧绷僵硬的身体才渐渐松缓,可举目四望,目光一扫,瞧见不远处血肉模糊、已经死去的雪狐,她的心猛然沉下!

就在此时,头顶响起一道撩人的温柔声音,格外低压性感,像是与谁调情才抽身而退的一样,“姑娘,你再不回神,本公子就将你虏回去做第十八个妾侍。”

流思闻言,心里一惊,顾不得想七想八了,顷刻间,身上仿佛装了弹簧一般,像只兔子从男人怀里跳出来!

她隔着一段距离站定,而后正了正神色,抬脸望去,就见离自己不到半丈远的地方,站着一名身穿明亮紫衣、邪气冲天的男子!

他身形伟岸,穿着单薄,有些衣衫不整,微微敞开的领口一路延伸至用腰带收紧的腰腹中,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透着别样的诱惑。

一张精致妖娆更胜女子的面庞,妩媚靓丽到让人难以置信,若非肤色不是和寻常贵公子一般的白皙,而是稍黑了些,只怕不知多少人,第一眼会把他认作女子!

南泽、南易、甚至是女装的墨书,气质上都有相似的妩媚妖娆共同点,但跟面前这紫衣人比起来,却又完全是不同的风格,他们的诱惑力是点到为止,看似在蛊惑视野范围内的所有人,但其实内心不屑一顾,可紫衣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受约束的邪肆放纵!

流思一时失了神,甚至心中不受控制地升起燥热感。

紫衣人看得她这般清纯少女的模样,亮红柔软的唇边笑意更甚,他抬起身侧隐于袖中的大掌,摊开掌心,上头出现一枚款式简洁的珍珠耳环。

“姑娘,你东西掉了。”

流思回神,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到了他手中的那枚耳环,脸色一变,蓦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发现右耳空了。

她稳下心神,屈膝一礼,声音冷淡,语气诚恳,“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流思说着,目光移到已经平复躁动的马上,以及离它脚边很近惨死的雪狐,眸光发沉,缓声道,“公子是这雪狐的主人?我骑术不精,不慎将它踩死,是我的过失,我愿意赔偿!”

流思没提那枚耳环的事,因为她已经看出对方是个浪荡子,盯着她的眼神暧昧露骨,她不能在耳环的事情上与他纠缠下去,否则吃亏的是她。

所以干脆,冷处理。

紫衣男人听流思如此说,浑身散发的诱惑气息更浓,整个人妖艳的像罂粟,勾得四周围观的男女老少心中皆有了起伏,羞涩的、热情的、疯狂的、怒骂的……

男人盯着流思,忽然抬脚靠近,流思下意识往后退,直觉此人很危险。

但她没有武艺,而对方却实力强大,高深莫测,她怎能避得开?

流思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就被男人揽住了腰,他另一只手上拿着流思的耳环,举到她面前晃了晃,嗓音压低,深情道,“你让本公子帮你戴上这耳环,你我之间就两清了。”

流思只觉他十分诡异,头皮发麻,张嘴想说什么,却心惊地发现自己被他的气势所压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默认就是允许了。”

男人自说自话,然后就要触碰到流思的耳垂,为她戴耳环,忽地,背后响起了一道惊叫声,“莎莎!”

男人手上一顿,眼中飞快地闪过什么,而后转身,面对蹲在地上瞧着雪狐发怔的红衣女子。

他大步走过去,低声唤道,“裳儿。”

古裳‘嗖’地站起来,满脸怒容,一扬手,就朝他脸上扇过去!

男人轻而易举钳住了她的手腕,低声下气道歉,温柔细语轻哄。

“是我没看好莎莎,让它出事了,都是我的错,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是,这里人多,咱们回府好不好?”

古裳看向了流思,流思不卑不亢地回视。

古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在此时,穿着一身海蓝色锦袍的苏玦,披雪迎风走过来,看到流思和死在马蹄下的雪狐,微微一愣,下意识环顾四周,想找寻言一色的身影。

紫衣男人拉着古裳的手,带着她离苏玦远远的,眉头一皱,毫不掩饰自己醋意道,“我坦白,莎莎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就想让它死于意外!谁让你对一个臭男人送的东西如此宠爱!”

男人神态语气中强烈的占有欲,让古裳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的心情奇异地平静下来,但苏玦就在旁边,她若无动于衷就太伤对方心了!

古裳故作愤怒地骂了他两句,扬言回去再跟他算帐,然后指使他去给莎莎收尸!

流思一听男人是故意的,心中的愧疚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牵过自己的马,翻身上去,准备先行离开!

古裳余光里瞥见,冷哼了一声,袖中长陵甩手飞出,击中了马头,马嘶鸣,眼看就要歪倒在地,而马上的流思也跟着摔下去。

苏玦目光一凛,脚下一动,正要去救人,却被将他当做情敌的紫衣男人拦住,两人这一较量,流思便无人去救!

古裳眼中闪过阴狠之色,期待着流思痛苦哀嚎一幕的发生。

但下一刻,她愣住了。

因为不仅没有流思的惨叫声响起,她整个人还都不见了!

------题外话------

二更照常八九点啦啦啦

283 色色:见者有份(二更)

古裳能看到的只有高大的壮马重摔在地上,听到的只有属于骏马的痛苦嘶鸣!

苏玦和紫衣男人几乎同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异象,流思的凭空不见让两人脸色皆凝重了几分。

但苏玦内心是舒畅的,因为猜到十有八九是言一色救了流思!

紫衣男人心中升起浓浓的兴味。

古裳不敢置信地跑上前去,仔细地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流思的半点影子!

正在她惊怒的时候,头顶上空忽然飘来一道犹如天籁的干净声音,“撒钱咯,见者有份,生活愉快!”

这道话音未落,一阵异响便从酒楼三层的窗户内发出,紧接着,无数碎银、铜板伴随着纷扬而落的大雪掉下!

自古以来,钱的魅力都是无限的,而有钱可捡的诱惑更是要命的!

在四周围观了许久的众人一哄而上,宛若蚂蝗一样,迅速捡了钱又迅速消失!

谁说神仙打架凡人只能遭殃?这不就有不要钱的碎银、铜板捡了吗!

一众人捡到钱,回到安全隐蔽处,心中美滋滋。

而古裳傻傻站在街上,承受风雪洗礼,缓缓抬头往上一看,就见一座酒楼的三层临窗位置,言一色探出小脑袋来,帷帽的面纱已经掀开,一双眼睛剔透纯净,泛着水润灵气,神色明媚,如珠玉生辉,正朝她挥起手,眉目慵懒,拖长声音道,“在茫茫人海的街上,我们竟能遇见,真是缘分呐!”

言一色说着,顿了下话音,扭头往窗内看去,笑道,“来,跟古裳小姐打个招呼,人家可找你半天了。”

流思配合地露了个脸,让楼下的古裳看得清清楚楚。

古裳两手紧攥成拳,脸上浮现冷笑。

苏玦隐晦地反馈给言一色一个友好的眸光。

紫衣男人一脸怔愣,好似魂丢了一般。

言一色揽过流思的腰,从窗户飞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三人面前。

古裳努力让自己冷静,脸色阴沉,整个人像炸起的刺猬,愤怒中又夹杂着恐惧,先发制人吼道,“你的婢女骑马踩死了我的雪狐!我要她一命抵一命!”

古裳气势十足的阴狠,看在言一色眼里,不过色厉内荏而已。

言一色已经将帷帽放下,绝美如仙的容色便被掩住,她一手屈起,手肘随意搭在流思肩头,瞧着站在古裳身边与她姿态亲昵的紫衣男人,心下啧了一声,感慨,这狐狸精少女,看来对大暴君的喜欢,不是那种非嫁不可!

也是,就大暴君那种不准女人近身、谁近砍谁的龟毛个性,根本就是注孤生的命,任哪个女人对他的喜欢也经不起这种消磨!

当然了,如果真有,那绝对是真爱!伟大的爱!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爱!

言一色心里的吐槽开始得突然,完成得迅速,外人看来她根本没有神游的那种迅速!

她睨了眼紫衣男人笑道,“你没听到你身边的紫茄子说,是他故意将你的爱宠放出来,利用了我心软善良、骑术不精的婢女——踩死它!”

言一色说着,凝视古裳,“那只雪狐的死,根本就是他蓄谋杀害,动机呢,就是吃醋!这一切跟我的婢女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向你要精神损失费,已是仁慈!想一命抵一命,你冲他去啊!”

“是不是,苏大人!”

言一色将话头抛给苏玦,结束自己的陈词。

苏玦唇畔勾起温和的笑,晃动着几分素日难见的闪亮,“夫人有理有据,错,的确全在无隐公子。”

他视线落在无隐身上,上下打量,越看越觉得,‘紫茄子’挺符合他的外表形象。

无隐面露伤心欲绝之色,用一种无奈又讨好的语气道,“姑娘说是就是!本公子甘愿认罪。”

古裳闻言气急败坏,明白无隐的老毛病犯了,他这是看着言一色是个绝色美人,色心上脑,晕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无隐对着言一色,又是拘谨一笑,“对了,姑娘不要误会本公子跟紫茄子有什么关系,我很讨厌那东西!吃了就吐,我们势不两立!”

言一色面无表情,安静听完他一本正经的胡扯,冷冷道,“你不是要给雪狐莎莎收尸?”

无隐一惊,似是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当着古裳的面对别的女人献殷勤,等于捅了马蜂窝!

无隐小心翼翼瞧了古裳一眼,见她脸色铁青,默不作声给雪狐收尸去了。

就是临离开她身边的时候,狠瞪了一眼风光霁月的苏玦。

苏玦故意又往古裳身边靠了靠。

无隐记住他了。

言一色将三人奇怪的三角关系看在眼里,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她如今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事情说清楚了,古裳小姐,回见。”

言一色带着流思转身要走,古裳还没发作,不远处的无隐一把将雪狐死尸揣进怀里,疾步走过来,人未到声先到,“等一下姑娘,你婢女的耳环还在本公子这里。”

------题外话------

十一点多三更(?ò?ó?)

284 色色:今夜子时来找我(三更)

言一色一愣,询问地看了一眼流思,就见她神色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言一色赶过来的时候,刚巧听到无隐在跟古裳坦白,他是故意放跑那只雪狐的,然后混入人群中,打听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无隐是从某家酒楼的三层窗户飞身出来,所以将马的缰绳拴在附近的一颗大树上,然后从那扇窗户飞身溜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正好进入无隐的雅间。

至于在她来之前,具体还发生了什么,她知道的并不详细。

所以无隐提及耳环一事时,她才心下诧异,眸光在流思脸上一扫,发现流思右耳垂上确实空空如也。

无隐朝两人走过来,直勾勾看着言一色,不动声色地散发着自己的雄性魅力。

言一色随性地翻了个白眼,她敢用自己的姓氏发誓,这个什么无隐公子,跟花孔雀一个属性!每天都在发情期!跟每个女人都能山盟海誓,然后转头就忘!渣男!

但又不可否认,他从外形到气质,都属于顶级,邪魅撩人,杀伤力爆表!

她黛眉一皱,有些忧心流思,语气轻快道,“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嗯?”

流思对言一色向来是毫无保留,她问什么自己就老实答什么。

言一色听着,脸色渐渐沉下。

无隐早已停下了脚步,神色泰然,笑得风骚,没有丝毫身为登徒子的羞愧之色。

他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道,“姑娘可是因本公子对你婢女的所作所为不高兴?我可以负责!”

站在他身后的古裳神情变幻不定,脸色难看到极致。

苏玦作壁上观,脸上一抹清浅如水的笑容,意味深长。

流思眼睫低垂,眸底闪过冷色,愈发镇定沉着。

言一色唇角斜勾,柔软的眸光隐含锐利锋芒,上前一步,将流思完全挡在身后,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来,打开一个口,伸到他面前,笑道,“拿来,放进去。”

无隐虽然遗憾不能碰到言一色的小手,但还是从善如流,将那耳环放了进去。

言一色收好,交给了流思拿着。

无隐多看了一眼那个粉色绣并蒂莲的荷包,突然觉得眼熟。

言一色捕捉到他眼中稍纵即逝的异色,明知故问,“眼熟?”

无隐也是个人精,听她这一反问,便知自己心中的怀疑是对的!

这粉色荷包正是他的,准确说,是他在花楼的相好送他的!他记得在里面装了几千两银票!而如今却被言轻偷到手了!

无隐脑海中闪过什么,想起言一色方才的撒钱行为,以及她正是在自己订的雅间里的那扇窗户旁往下撒……

虽然他今日出门没戴碎银和铜板,但谁能说她不是拿出他的一部分钱跟别人换了?

无隐思绪翻转只在一瞬间,他想到不说破,只对戴着帷帽的言一色含情脉脉道,“姑娘……”

“夫人。”

言一色淡声打断他。

无隐立即转了话锋,“夫人,本公子没想到,原来你早就对我有了心思,我的私物都被你拿到手了。”

帷帽的纱网,挡住了言一色脸上的神情,只听得她语气极温柔道,“今夜子时来找我。”

285 色色:你说,该怪谁?(一更)

“今夜子时来找我。”

无隐一愣,妖孽邪肆的脸庞浮现惊喜之色,眸光潋滟,仿若一池春水被搅乱了七八分,波澜起伏。

他不语,只以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笑容回应。

站在他身后的古裳面无表情,一身压抑的冷怒气息,可以预见,爆发起来会有多可怕。

苏玦清明睿智的眼中闪过不解之色,娘娘要无隐今夜去见她,到底要做什么?

言一色带着流思离开,无隐站在原地深情目送。

待言一色骑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视野中后,才想起来回头,目光触及到古裳,对方便像看见苍蝇一样嫌恶地移开视线,转身,挽住苏玦的手臂,大步离开!

无隐脸色变了变,可细究他眼中的真切情绪,却是一片虚无空白到冰冷的漠然之色。

他脸上表情丰富,伸出一只手往前探,然后脚步随之跟上,整个人像只倾斜的紫孔雀一样,朝古裳离开的方向,诚恳执着地大喊,“裳儿,等等我!我是有苦衷的!”

……

苏玦牢记自己的人设,并做下符合人设的事情,带着他‘心爱’的古裳,一路走走停停,在鳞次栉比的各式建筑中闪跳飞跃,誓不让无隐追上!

无隐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一直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范围跟在后头,边追边喊,引得瞧见他的所有人频频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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