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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橪入了医馆后, 这才发现里面的人皆停下手中动作,一个个不约而同的神色各异看着她。
一瞬沉默冷清。
她神色凝结,一时间哑口无言, 不知该说什么好。
自己好像进来的不是时候。
风橪脚步虚浮了下, 后知后觉的用手捂住胳膊, 浑身微抖了起来:“我受伤了。”
有一方才没有抬头的女子睨了她一眼, 眉目婉美冷郁,似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轻声落下一句。
“初越,你去帮她看一看。”
不过一瞬,医馆里的动静再次传来,不再那样死寂。
风橪莫名松了口气。
医馆里间走出来一人,将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只露出口鼻,难辨男女。
那人走向她, 轻轻钳住她的手腕,带她往里走,声音清脆动人:“你跟我来。”
风橪点了点头,轻应了声, 视线默默打量眼前之人。
方才她并未在医者和病人中发现有白发的。
而面前之人刻意遮掩容貌发型, 许是她要找的人。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初越将她扶到床边,示意她躺下。
她坐在床上,卷起衣袖, 露出留着血痕的双臂。
“这伤……”风橪看不见初越的表情, 只能听出来她话中语气有异。
其实自己的伤得不轻,可过了这么段时间, 伤口几乎已全愈合。
见露出破绽,风橪又赶紧捂住心口,眉头紧锁道:“是内伤。”
“我给你把脉看看。”初越单纯相信了她的话,听这声音口吻,倒是个天真的少女。
她端坐不语,一边搅动自己体内气息,右手中食指藏在身后轻轻一挑,门内窗户打开,渡进来一阵清风。
初越正专心给她把脉,被突如其来的风追动身上的斗篷,几缕发丝顺势逃了出来,像银白的冰晶那般惹眼。
她惊吓一跳,赶紧收了手背过身去,紧紧捂住自己的衣衫。
待反应过来时,她合上了窗子,避开风橪急匆匆往外跑。
“我去给你熬药。”
性格倒是和那千离一点也不像。
她单手托腮沉思片刻,窗外一串咚咚声将她拽离出来。
是缔天。
她回过神来轻步走过去,环臂靠着床边站着,没有开窗。
“找到了吗?”缔天站在窗外问她。
“**不离十了。”她沉着双眼睛,怔了怔,又道:“但估计没办法带她走。”
看刚才那场景,这个叫初越的少女应该和医馆的馆长关系亲密,还有一定牵连。
估计相处时间不短。
就这么带她走,她必是不愿的。
医馆馆长也未必会同意。
“直接带走不行?”缔天在外面敲了敲窗子。
风橪空出窗下的位置,微一扬手,将窗一瞬打开。
缔天轻衣跳进来,一身蓝墨色彩恰如画中人一般。
“半柱香功夫不到,你就换了件衣服?”她挑眉看他,唇角斜提了下。
“那件弄脏了。”他半句没提怎么弄脏的,也没说遇见了谁,仿佛他从未在意一般,转眸来看她,“人呢。”
她作势往床上一歪,侧身躺在床上,手拄着头,右腿弯曲支在身前,淡淡道:“给我熬药去了。”
“为何。”他面无波澜望向她。
“因为我受伤了。”
“你为何让她去煎药耽误时间。”
“……”这两个问题有何不同。
风橪轻叹口气,阖眸一字一句道:“我在尝试跟她相处,成为朋友,她才可能跟我走。”
“这么麻烦?”他嘴角翘了翘。
“不然呢,你我和她非亲非故,她凭什么跟你走。”
“你不就跟我走了?”他显然不懂这个中缘由,即便不理解,却还在认真思考。
风橪着实佩服他这种求学的精神。
他长发迎风披散开来,站在那处,明明是魔,却一身的仙风道骨,模样清雅。而他低眸安静思索时,竟像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让人可远观却不敢触碰。
初越进来时,见到就是这幕景象。
察觉到有人进来,风橪赶紧闭着眼睛躺好,悄无声息待着。
很可惜,在此时没人注意到她。
看见缔天,初越脚步凝滞,端药的手晃了晃,须臾,已忘了方才遇过的惊艳,对他颇有微词道:“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要做什么。”
缔天后知后觉抬眸上来,与她对视片刻,面无表情越过她,拿过她手里药碗,放在风橪面前:“喝药。”
他完全没察觉到这位面前之人就是他要寻的白发少女。
风橪面上抽了抽,嗅到这阵药气,只得睁开眼,坐起身道:“多谢初越姑娘。”
这药甚苦。
她一口气喝掉,发觉缔天正面容冷沉的注视她。
“你瞧着我作甚。”她偏眸给了他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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