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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接近异界之柱附近的地方居住，经常会有把异界之柱的庞然外壁，误认为是灰色天空的错觉。

人经常会出现这种错觉，在接近某种特别庞大的存在时，反而会察觉不到对方的真实体积。

就像菲妮对扎克的错误估量，这个来自凶慈馆的狂徒实力深不见底。

所以菲妮就像闭着眼落入深海的人一样，没能及时察觉到他的可怕。

而当扎克居然精准地预判出她接下来的招数后，菲妮脸上原本神采动人的自信迅速地流失掉。

扎克通红的眼睛充满惋惜：“真是…太美了！！”

他望着菲妮的眼神，不知为何竟充满巨大的悲痛：“上天！你为什么要糟蹋这样完美的天才？！嗯？！”

狂徒恶狠狠地对着天空劈了几刀，那架势仿佛真的能把老天砍到一样。

他的身体猛然羊癫疯发作般，非常剧烈地抽搐起来，但那是因为极度的愤怒！

“菲妮·圣卢西恩！你的剑法太美了，为了维持那份美感，你的剑法因此无法进步！”

阿雷斯听了后心里居然觉得有些认同这个说法：（菲妮的剑术虽然很优美，但却为了这种追求美而陷入死板，所以限制了自己本可以有更多剑招变化的可能性……）

而菲妮则紧握着双剑，神情严峻地凝视扎克，虽然在对峙上未退半步，但那双湛蓝眸子却闪过巨大的动摇：“你……”

“好悲伤啊！好难过啊！”扎克仰天大叫：“拥有这么完美的天赋，这种完全不输给凶慈馆养子的天赋，但真正的潜力却居然完全没被挖掘出来！！”

他用剑指着菲妮沉痛地说：“你爱惜容貌，爱惜仪态，甚至爱惜那身华丽的长裙！你为了这些虚荣的东西，将剑法的提升空间压缩到了可悲的地步！你身上的拖累太多了！！”

菲妮的呼吸开始变乱，神情也愈加沉重，她举着剑想突袭过去。

但扎克却看似随意地，顺着菲妮的呼吸节奏将剑刃一转，轻松就封住了菲妮的步伐和剑锋轨迹。

扎克用手背摩擦着下巴，短而硬的胡茬发出沙沙的声音：“你这简直就是对自己天赋的犯罪！我扎克·格里芬，绝不能容忍这种可耻的堕落！”

他突然又露出病态的笑容：“有了！”然后用那双慑人的眼珠上下扫视着菲妮，像个居心险恶的街头渣滓一样恶心。

对方的目光，仿佛一双放肆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抚，菲妮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想干什么？！”

扎克下定决心地点点头：“嗯嗯…你这美丽的脸，美丽的身体，现在就由我来毁掉！然后我再把你带去亡灵之国！你在那里一定会很好地成长起来！”

菲妮一惊：“你说什么？！”

扎克凶悍的笑容又回来了：“亡灵之国没有昼夜，没有正邪，没有伦理道德，有的只是生存、欲念、恶意！只要你放弃这一身美丽的累赘，在那里用他人的鲜血来磨练自己的剑术…我保证不出四年你就会剑法大成！”

说完，他捏着下巴，带着邪恶和暴虐的红眼珠转了转，发出戏谑的笑声：“也许…不毁掉你的美貌和身体，就这样扔到充满欲望的亡灵之国，说不定会更好呢…咯咯咯……”

菲妮羞愤地咬住下唇：“你…你这无礼之徒！”

突然，伊卡博鲁广场外围爆起耀眼的强光！

电光划过空气，带着焦灼的气流向扎克飞射过去。

“咯咯咯……”

扎克咧嘴恶笑着，他将剑插回鞘离，然后拔出另外一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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