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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则啊,令则啊……!”
谷正蕃荡气回肠的叫声,让谷令则恨不得捂上耳朵。
可是耳朵在那里,怎么可能听不到,偏偏她想开门出去都不行,池溧阳没帮她解开穴道,房门的禁制她打不开。
灵墟宗众多弟子,看在谷令则的面上,虽然不会为难谷正蕃,可是不代表,他们能忍受,别人因为谷正蕃看灵墟的笑话。
在池溧阳的示意下,两个筑基修士,不动声色地朝谷正蕃使出筑基威压。
面对原本待他还算客气的灵墟宗人,现在这般,谷正蕃彻底慌了神。
“令则,令则啊,你不能不管我啊?我是你爹,你亲爹……”
亲爹,亲爹,亲爹就能逼得卢悦那般,亲爹就能逼得那么多兄弟姐妹一起死?
谷令则在房里,捂住自己的脸,一滴滴的泪水,顺着手缝,汇成一条小溪,很快湿了身上的衣服。
若没有血精石,卢悦的下场什么样,谷令则比什么都清楚。
就算逍遥全力救治,虚弱的身体,也至少要十年将养,错过那十年,她就错过了最佳筑基时间。
一步慢,步步慢……
“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真不是我啊……”
谷正蕃被逼到灵墟宗驻地外面,想向人群解释,可是个个来看笑话的人,脸上要么淡漠,要么讥讽的样子,他到底不敢把谷家拖得更深。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花散真人的事。
令则是她徒弟,他若是敢乱说,后果可能是他承受不起的。
两个面生的修士,一人踢起一块石头,击到谷正蕃身上,有他们带头,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蛋的心理。跟风的可不止一个两个。
毕竟灵墟宗天才少女的爹,平时,可轮不到他们打,今天机会难得。逮着一次是一次。
听到外面悲号得越来越远的声音,谷令则站在门前,脸上表情莫测。
“管妮,你安排了多少人,过来找谷正蕃麻烦?”
夏瑜远远看着谷正蕃的狼狈样。拐了拐管妮。
“谷正蕃这样的人,你以为我要安排多少人?”管妮冷笑,“我只是叫了两个人,不过,他们还没动手,就有人先动手了。我猜,我们只想教训他,却有人恨不得他死了。”
“啊?”
夏瑜有些吃惊,不过看看灵墟驻地还有谷家盘踞的地方,有些明了。
管妮嘴角微翘。眼中闪着笑意,“他现在还真不能死了,若不然,卢悦受了那么大罪,可就白受了。”
“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办呦?”管妮捏捏夏瑜的腮边,“你说卢悦为什么要去受刑?还不是她不能正大光明的打杀谷正蕃?现在她剔骨之刑也受了,若是不能亲自动手,那得多遗憾?”
“而且事后,灵墟和谷家也会把谷正蕃的死,正大光明的怪到卢悦身上。说她迫不急待。处心积虑……!”
夏瑜捂住嘴,“这……,不能吧,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就算卢悦真得杀了谷正蕃,也没人能说什么吧?”
“傻子,”管妮终于忍不住,敲了她的头,“你都知道,这里有花散的算计。花散那是什么人?谷令则的师父,谷令则是什么人?她和卢悦就算再没关系,也有点关系。”
“嗯!谷令则为人还算不错,这次在一线天,若不是遇到她,我早就没命了。”夏瑜摸摸被她打疼的地方,“她应该是看在卢悦的面上,才救我的。”
还有这种事,管妮紧蹙了眉头,“这件事,你知我知,不用告诉卢悦了。”
夏瑜知道脑子没他们反应快,从善如流,“也不知我师父和花散真人打得怎么样了?好想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时雨冷着脸已经回来了。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讨着好,夏瑜马上闭嘴。
师父和花散真人,都不知打过多少场,场场如此,她倒是没担心过,时雨真得受伤。
像她们这般,因为宗门,因为道魔,正常情况下,是不会真得拼命的。
“卢悦怎么样了?”
“回师父的话,我帮她点了梦甜香,应该睡得正熟。”
“那谷正蕃呢?管妮,这里的地头你熟,派人看住他,暂时不要让别人把他害死,”时雨面无表情,“留一口气就成,其他的等卢悦自己解决。”
“是!”
管妮很快退出去把命令发下。
自从七彩莲藕也被她用了之后,她就觉得这辈子,大概就是帮卢悦扛长活的命了。
谁知人家看到她,却是再也不理,就像没看到一般,这让她心里更没底。
管妮叹口气,怀疑自己是受虐的性格,若不然,卢悦既然不理她,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这么不安呢。
天迹渐明,等各高层谈好寿元果炼出来的寿元丹,只怕她就要长驻逍遥了。以后也不再是管家的管妮,而是逍遥的管妮了。
一声悠长的叹息还未叹出口,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卢悦站在门外,虽然面色还是苍白,精神上却好得不得了,对开门的管妮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管妮姐,我能进去吗?”
总算来了!
“你都来了,还什么能进来吗?”
管妮心里虽然高兴,嘴巴可一点也没示弱。还有几天才到二月份,幸好这丫头连风帽都带得好好的。
卢悦笑着进去关门,“姐姐在此可习惯?”
“不习惯也要学着习惯,我还有退路吗?”管妮语甚落寞,“你不在房里好好养着,到我这来干什么?有话就直说,说完你从哪来,回哪去。”
卢悦拿起桌上的玉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灵茶,轻抿一口,“真是好茶啊!”
“什么事吧,你说,我一定帮。”管妮翻个白眼。谁让自己就欠了她大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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