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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当然要见。”
?“生哥,于知秋很霸道,而且他手下的第一红棍于家宴,很不好惹的,到时候你真不会把老方的胳膊······”唐撼山面带难色地问道。
??“你们既然叫我一声生哥,我就要保你们周全。”傅余年沉声道。
听到傅余年的话,方知有和唐撼山都低下了头,但心里满满的尽是感动。
他目光一转,看向方知有,说道:“为了你的那几个兄弟,你觉得值得吗?”
方知有先是低着头,两只拳头握的紧紧的,深吸口气,抬起头,正色说道:“生哥,既然我做了他们的大哥,而且兄弟们也信任我,那我就要尽职尽责。兄弟跟着我混饭吃,我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啊。”
“就像我叫你一声生哥,你护我周全,我的那些兄弟跟着我四五年,郭明的交情,他们叫我一声哥,我也要舍命保护他们啊。”
是这个道理。
傅余年眨眨眼睛,‘扑哧’一声笑了。
黄霸天一时半会儿不知去向,也就任由他去了。
傅余年从城南把张经邦叫了回来,让他带人对砂石厂全面核查一次,另外和路大叔,村民代表谈判以下,关于工厂开工之后的各种事情。
砂石厂开工,附近的村民必然是主要的工人。
他见张经邦有些憔悴,捶了捶他的胸膛,“以后跟兄弟们一起吃饭吧,这样也能吃得多一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家一起吃的是饭,一个人吃的是饲料,吃饲料的身体怎么能健康呢?”
“知道了生哥。”张经邦面色平静,等到转过身,鼻头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到了晚上,方知有和唐撼山看到傅余年来了,二人一同迎上前去,异口同声地问道:“生哥,现在动身吗?”
傅余年点点头,说道:“老方跟我一起去,唐撼山留下来带着兄弟们看着砂石厂,以免有人捣乱。”
唐撼山听到傅余年的话,差点跳了起来,“生哥,你可别开玩笑,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带我去?!再说了,万一于知秋说话像放屁,对你们动手了怎么办?”
傅余年等他说完,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含笑说道:“我若是想走,谁也留不住,但你必须留下来,防止于知秋釜底抽薪,扫了砂石厂。”
方知有也点了点头,抬起头吩咐众人道:“我不在的时候,一切都听唐撼山的安排,谁敢私自行动,别怪我不客气。”
“是!生哥!”
傅余年环视众人,然后把目光落在方知有脸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九点在泽水园饭店见面,你怕吗?”
????“呵!生哥,你看我像怕的样子吗?”
方知有自然明白,傅余年说这话可不是纯粹的安慰他,这一去就等于是把命交到傅余年手里了。
他咬了咬牙,跟着傅余年,走出泽水园饭店。
晚上九点,这个时候正是饭店用餐高峰,只不过此时的饭店中,虽然坐满了人,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嬉笑打闹,一个个都挺直腰板,四目张望,气氛与往常的热闹景象完全不同。
傅余年和方知有走进了泽水园饭店,那些餐桌坐着的人顿时精神一振,有些人交头接耳的嘀咕起来。
傅余年两人走上二楼。
在二楼餐厅最中央的主座上,坐着一人,正是于知秋。
此人膀大腰圆,光头鹰眼,红光满面,正端起一杯茶,慢慢的放到了嘴边,却又放下来。
于知秋旁边坐着一人,见到傅余年,顿时浑身一颤,他便是于家第一红棍于家宴。
当傅余年和方知有上到二楼的时候,现场一片安静,但仅仅是过了两三秒,就听哗啦啦的桌椅移位之声不绝于耳。
眨眼之间,几乎整个茶餐厅里的客人在同一时间都站起身形,不约而同的把魏大洲伸入了餐桌之下,更是怒目而视。
于知秋早就布置好了人手,傅余年早就想到了。
于知秋继续端起茶杯,吹吹水面的浮茶,浅饮了一口。
就在这个时候,连喝了三杯咖啡的消瘦男子猛地站了起来,盯着走上二楼的傅余年,伸手指着他,“傅余年,还真是你啊?”
于家宴的声音响起,等于是拉响了导火索,一楼二楼的所有人,都把藏在餐桌底下的钢刀抽了出来,明晃晃,就亮在了傅余年面前。
面对周围这么多充满敌意的大汉,就连一向以沉稳斯文的方知有也被吓了一跳,整个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可真的是跳进了龙潭虎穴了。
方知有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傅余年。
傅余年倒像是个无事人一样,对身边这么多虎狼壮汉的杀气毫不在意,脸上依旧浮着淡淡的笑容。
“妈的,傅余年,今天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于家宴一巴掌将拍在餐桌上,整张桌子应声崩碎,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宰了这个小杂碎。”
于家宴在江南市龙头区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上一次在龙门镇,还没和傅余年交手,就被黑衣套头男打了一个狗吃·屎,这是他不能忍受的,所以一见到傅余年,于家宴杀心顿起。
而且上一次,不仅丢了十亿的地皮,而且还输了六百六十六万的彩头,这让他在社团内的地位一落千丈。
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小弟,也开始在他面前大大咧咧的,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了。
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脸上无光,好不容易今天逮着这个机会,自然要找回场子了。
傅余年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于家宴的威胁,反而亮亮堂堂,大声说道:“怪不得你只能做一个打手,做个小弟,当不了大哥。”
于家宴听到这话,顿时气的浑身一颤,“你个小杂碎,给老子闭嘴,看我怎么弄死你。”
傅余年完全忽略了于家宴的狂吠,他环视一周,透过人群缝隙,看到餐厅中心主座上于知秋。
傅余年向方知有投过去问询的目光。
方知有点了点头。
傅余年脸上的笑容更浓,对左右两边明晃晃的钢刀丝毫不在意,等到了于家宴面前,他伸手推开了于家宴,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等到了餐桌旁,傅余年和坐了下来,然后问道:“于老大,身体还好吧?”
?“哈哈,我很欣赏你的这一份胆色,当年我和你一样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个烂大街的小马仔呢。”说话之间,于知秋又浅浅喝了一口茶,抬起头来,看向傅余年,稍微愣了愣,问道:“很好!”
于知秋两眼死死盯着傅余年,换了个坐姿,“年纪很小嘛。”
?“论资排辈的话,你是前辈。”
“哈哈······”
于知秋怔了怔,然后单手一拍餐桌,仰面大笑起来,似乎笑得肚子都疼,他边捂着肚子边向周围的大汉们笑道:“你他·妈是还没断奶的乖宝宝吧?老子在你面前,当然是前辈,哈哈······”
于知秋哈哈大笑。
周围那些手下自然跟着大笑起来。
忽然,于知秋站起身,双目一沉,面色阴冷,他的手指就快要戳到傅余年的眼窝里了,伸手指着他,“老子不管你有没有断奶,今天你必须有个说法。”
“我今天来,也是为了给于老哥一个说法。”
于知秋拍了拍肚皮,笑呵呵的仰头大笑,然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上一次你驳了我的面子,没想到这一次变乖宝宝了。。”
于知秋目光一转,瞥了一眼傅余年身边的方知有,随后,他向傅余年点点头,说道:“你很懂规矩。”
稍顿,他侧头喝道:“家宴,动手,剁下方知有这个叛徒的一条胳膊,记住了,是右胳膊。”然后转过脸,绕到傅余年身边,笑眯眯的盯着他,“至于一百万赔偿,还有跪下奉茶认错,就轮到你来做了。”
闻言,方知有心里一寒。
于家宴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放心吧,老大。”
他朝着方知有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钢刀,刀锋宽而厚重,刀背上是尖利的锯齿,在灯光下闪着明晃晃的寒光。
方知有身形一动,他身边冲过来的六七个汉子将他摁在桌子上,动弹不得,魏大洲撸起来袖子,就等着于家宴下手了。
于家宴哈哈一笑,拿出钢刀在方知有手臂上晃了几下,他拧过头,“把刘祀叫过来,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替他报仇的。”
“来了······”
这时候,一个尖嘴猴腮,头发乱糟糟,魏大洲手臂包裹着大块纱布的青年走了过来。
他一直低着头,眼神有些猥琐,先是有些惊惧的瞧了方知有一眼,然后点头哈腰,笑哈哈的道:“多谢老大,多谢家宴哥。”
于知秋只是礼貌性的瞥了刘祀一眼。
这样的小人物,他是根本看不上眼的,这一次要不是看着傅余年的人好欺负,而且还能敲一笔钱,不然他才不管这种小角色的死活呢。
刘祀感谢完了,很识趣的站在了一边。
于知秋笑呵呵的,脸上倍儿有面子,对傅余年说道:“你小子算是很上道的,懂得孝敬长辈,只要你把我定的这三个规矩完成了,这件事情就不追究了。我暂时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但是,方知有我是一定要弄死的。背叛我的人,从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呵呵。”傅余年笑了,说道:“你这个前辈做的还真厚道。”
“那是当然,提携后辈是我们的责任嘛。”于知秋得意洋洋的说完,深吸口气,大声喝道:“家宴,赶紧办事,完了就走。别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身上。”
于知秋这指桑骂槐,一语双关,丝毫不给傅余年面子。????
于家宴提起了刀,点点头,他舔了舔嘴唇,看准方知有的手腕,举刀便要砍。
这时,傅余年突然说道:“于家宴,先等一下。”
于家宴把举到半空中的刀放了下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怒道:“傅余年,你别着急,等我弄死了这小子,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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