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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州原本打算送他回家,他没有应, 脑子里太多事情反复挣扎, 于是让他把车停在路旁, 自己打了车回来。
一路上透过倒车镜,能看见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不近不远跟在后头, 庄宴戴着墨镜, 司机没认出他是谁,却认出了身后的路虎,“小伙子, 跟女朋友吵架了?”
庄宴往后探头看了看,神色复杂地摇头:“没有。”
“唉, 小两口过日子嘛,哪有不吵架的,你女朋友都跟了一路了, 你就是看在这辆路虎的份儿上,也该消气了吧?”
“……”
“现在的年轻人啊, 真会玩儿, 我要是有这车, 这身价, 也这么玩儿。”
庄宴忽然没忍住笑了笑,却不应司机的话, 反而把眸光探向窗外,眼底盛着一片迷茫,催促道:“师傅, 开快点吧。”
司机叹一口气:“我就是开再快也没后面那辆快啊,性能有限。”
“……”庄宴吸一口气:“您误会了,我只是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
“那行,我尽量快点。”
车最后停在破旧的小巷,司机有点难以置信:“小伙子,你住这儿啊?”
不论是从庄宴的气质上看,还是从一路随行的车牌子上看,都不像是会住在这里的人。
庄宴倒是一点没矜持:“是啊,我住这儿。”
司机只能呐呐地离开。
时隔几个月之久,庄宴再次回到了这个破旧的小房子,他望了望拥挤的几面墙,疲乏感使他头痛欲裂,躺在床上许久没有动弹。
怔忡间,他站起身走至窗前,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抬手掀开窗子,楼下巷口的车稳稳地停在那儿,昏暗的路灯下,男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庄宴看得眼睛都酸了,颤着手把窗子关上。
手机铃声响得十分突兀,他抹了抹自己的脸,按下接听键。
是祁盛儿,她声音明媚,带着一股洒脱感:“我旅游刚回来就给你打电话,够意思吧?”
怕被听出声音的不对劲,庄宴倒了一杯水灌下,恍惚间说:“嗯,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盛儿没听出有什么不对,笑嘻嘻跟他分享自己的行程:“刚下飞机,马上到家了,怎么样?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出去浪?”
“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个公众人物。”
“还公众人物呢?都要退出娱乐圈了,我决定明天就发微博宣布这事儿。”
庄宴只是之前听她提过一次,半信半疑,这会儿知道她是来真的,忍不住问:“真要退了?”
相比之下,祁盛儿反而洒脱得很:“我不是这块料,影坛有你和符文州这种敬业的演员在,我去凑那个热闹干嘛。”
提到符文州的名字,就免不了会问起:“你和符文州怎么样了?分手了没有?”
庄宴下意识抵触:“你就不能盼着我俩点儿好?”
“听你这维护的意思是没有了。”
“......”
祁盛儿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我听说应家那位太子爷跟庄驰打起来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庄宴嘴角抽了抽,还真不好说。
他拿应坤那套出来敷衍:“他俩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真的假的?”
庄宴摸摸鼻子,“应坤是这么说的。”
“谁这么倒霉催的被这俩人看上?”那不得争个你死我活?
祁盛儿想到自己看过的霸总小说,妥妥的代入感。
庄宴没说话,一是因为他算少数知情人之一,二是现在听见庄驰的名字,他实在提不起劲来。
这个名字现如今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身上。
忽然没了心情跟她闲扯,他眼眸动了动,抬手掀开窗,男人静静地站在那儿,维持着同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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