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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误心上人(九)
殿上案桌摆放整齐,阮洅半低着脑袋,同盛诀问过先生好,便紧紧的跟在盛诀身后,一声不吭。
也不是害怕,只是这种场合,要是因为他惹出了什么事,倒真是平添麻烦还不好收场。
盛诀盘腿坐下,他乖乖的坐在盛诀旁边,翻着小箱子,把课本拿出来,又把笔墨纸砚放好。
身后传来一阵揶揄:“瞧瞧人家,多清高。”
“那可不,来去自如,还带个书童来,瞧那小家子气的模样,啧。”
盛诀保持沉默,冷冷的翻阅课本,并不予理会,阮洅听见别人说小家子气的时候,头也不敢回,悄悄向外边挪了挪。
让他自己和盛诀的距离又多出来一块,他不想因为自己丢脸,又连累盛诀。
盛诀不是没听到没看到,只是不想把这种垃圾话放在心上。
此前母妃还在的时候,他听了无数这样的话。
不论是人前的嘲讽,尖酸刻薄,还是人后的抹黑,极尽侮辱,明里暗里的,该听的不该听的他全听了。
一开始,他也觉得心有不平,觉得屈辱难捱。
可当经历过真正的黑暗,就会明白这点芝麻大小,根本不必在意。
说麻木了,也不尽是。
大概是摒弃垃圾的影响,养精蓄锐的走向更高的地方。
盛诀自知自己对此无谓,这没有对他照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他身边的小家伙,怕是要多想了。
没顾忌其他的,盛诀伸手把人往身边一捞,阮洅慌的抬手捂住嘴,才险险没惊呼出声。
睁着眼睛,诧异的望着盛诀。
盛诀微低下头,气音里带着丝安抚的温柔:“让你听我的话,不只片面的意思…你也可以曲解。”
接着,他一字一顿道:“只,听,我,说,话。”
先生让大家先自己诵读温习上堂课的诗词,一会讲述新内容,注意力并没放在盛诀这,也没发现两个人的小动作。
盛诀说话的时候,把原先清朗的少年音压的极低,气息一阵阵的喷洒在阮洅耳廓,热气蒸的人有些微颤。
听着盛诀说话,心里都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阮洅有些欲罢不能。
见阮洅毫无反应,盛诀又贴近了一点:“表示一下…”
“听明白了么?”
距离太近,温热的温度,吓的阮洅直往外缩,小手一个劲的推盛诀的手,眼底是无法应对的慌乱:“我…我…”
一时卡壳,说不出来话,阮洅又急着点点脑袋。
盛诀冲他笑了笑,收回了手,摊好宣纸,握笔沾墨,又写了两句话。
在他写字的过程里,余光又能撇见身边的人在往旁边退。
啧,不乖。
他写了:离我近点,别不听话。
等字迹稍干,传纸条似的把宣纸叠起来,塞到阮洅手心,又自顾自的说着:“送你了。”
阮洅看了一眼叠好的宣纸,小心翼翼的揣兜里,咬了咬唇,没想出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谢谢…”
盛诀都差点笑出声,蠢小孩,好逗。
玩也玩了,盛诀有分寸,他心里默读着课文,但是目光总是在课本上停留不久,只要稍一会,他的余光就能瞄到身边的小孩。
接着他的注意力都开始倾倒。
他总想看看这小孩在干什么。
但两个互相在意的人,偷看是有风险的,人的感官属实奇妙,被看的人好像总能察觉那似有若无的目光。
周遭慢慢静下来,阮洅也乖乖的坐会听课。
先生开始讲着诗词大意,接着他把诗句诵读了一遍:“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首诗像有魔力似的,一字一句都敲在阮洅心上。
他也下意识的想看看盛诀,盛诀撑着脑袋,目光偷偷转向阮洅。
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汇,接触,相融,勾起的第一反应是慌乱的呼吸,紧接着就是猛烈跳动的心脏。
最后,互相掩饰这份在乎,两个人触电般的移开视线。
课下,盛诀被先生喊出去谈话,三皇子盛宴忙不迭的起身,开始高声道:“这么久不见废物……”
“想不到,现在废物边上还多了块点心。”
“噗。”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们在后面越说越带劲,时不时看看阮洅的反应。
可惜,只见阮洅继续坐在那看盛诀的课本,毫无反应,像是听不见他们说话一般。
盛宴不乐意了,又拿着毛笔敲着桌子,发出声响:“可这废物点心,还没点自知之明呢。”
身边有人帮腔嘲讽:“那是,道行高深,装模作样倒是挺在行,再看,难道能看出花来?”
接着又是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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