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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小鱼知道，只要是稍微喝多一点，他当时没感觉，等到第二天睡醒必定会头疼。

江小鱼还记得他们十八岁那年，沈彦第一次喝酒，不知深浅地干完了两瓶红酒。

年少时没经验，不知红酒入口容易后劲足，吐了一天世界不说，第二天起来头像要裂开般难受，那次是江小鱼给他揉了大半天的太阳穴才舒服点。

“热水放好了，先去洗个澡？”江小鱼把换洗衣物放进洗浴间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沙发处。

沈彦从回来后就一直坐在那儿没挪过窝。

此时皱眉靠在沙发上，神色晦暗不明地看江小鱼来来回回在自己眼前转。

江小鱼以为他没听见，走到他身前，推了推他肩膀，再次低声唤他：“阿彦？”

“嗯？”沈彦发出声呓语，目无焦距地看着半蹲在自己身前的人。

酒劲，渐渐上头。

江小鱼一脸温和，不厌其烦地再次开口：“阿彦，洗澡了。”

“嗯。”这回听清了，他低低应了声。

沈彦双手撑在膝盖上试图站起来，谁知屁股刚抬起一半竟又不受控制地重重落回了沙发。

酒后的失态没让他恼怒，倒是嘴角难得噙了抹玩味的笑意。

在江小鱼打算扶他一把时，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江小鱼眉心中央。

口气不轻不重：“江小鱼，警告你，不许再偷看我洗澡！”

第二十八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江小鱼一愣，在明白他说这话的原因后，眼底浮上久违的暖意。

当年，沈彦母子租的是街尾麻婆子家的一间后院。

那里除了常年阴冷潮湿外，连个能好好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麻婆子是女人，能接受成燕汝借用洗浴间，但随着沈彦长成了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他自己也没再好意思。

所以沈彦那时候除了去大澡堂就是去江小鱼家洗。

知道他喝多了，记忆可能有些错乱，可江小鱼还是在被他戳穿后，红了一张小白脸。

过去两人之间的那些回忆更是让他鼻头一阵酸涩，他心道：“原来那时候阿彦已经发现我偷看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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