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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 16.他什么也没有

当曾经轰轰烈烈的欢喜，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开始平淡无奇，叶择木手中紧紧抓住的，开始分离。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何时候开始，他面对纪生，只剩下了沉默。

是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等待开始，还是在第一次被打断腿的时候开始，又或者是每次的冷眼相看和无尽嘲讽中，有一种名为不甘的恨悄然生长，从叶择木的血骨里蔓延。

我欠你什么，我只是太喜欢你罢了。

是不是喜欢就活该被践踏，被轻视，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像条狗一样跟在后面摇尾巴？

一滴眼泪，从叶择木的右眼滑出，滴在纪生的手背上，像被火灼烧了一般，让纪生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是纪生第一次看见叶择木的眼泪。

他们相处十年，纠缠了十年，却是第一次，叶择木在纪生面前流泪，也是纪生第一次看见叶择木流泪。

连纪生都快忘了，叶择木一直是一个很好强的人。

他忘记了，叶择木整个大学的生活费从来没有跟家里要过一分钱，也忘了叶择木跟自己在一起的这十年里，从来没跟他提过钱这个字。

除了给叶择木住的地方，其它的一切，包括他工作，日常的开销，甚至水电费，都是靠叶择木自己，从未跟纪生提过一次。Y。Q。Z。W。5。。。。C***O***M

就连给纪生做菜买菜的钱，用得也是他自己的工资，可即便是这样，叶择木觉得他还是比不过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吃穿用度全靠纪生的，许念。

他比不了，连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你......你哭什么？”叶择木的眼泪让纪生有点手足无措，平时只要许念一哭，他总能找到各种办法去安慰，可面对叶择木的泪，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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