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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鱼得知陆正热搜缠身时,陆正在网上已经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她看着那一波又一波跟电视连续剧似的爆料,深深觉得这显然是背后有人搞他啊。
她以为是沈恒律,结果刚从浴室出来,下半身只围了个浴巾的沈恒律说:“如果我想搞他,一定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方式。”
听听这话,喻鱼竟然觉得有点带感。遥想当年原身作为一个炮灰被沈恒律无情送向狗带之路时,是多么的凄惨和贫穷。陆正这一波,只能说是自食其果,好歹演戏演了大半辈子,他还有钱。
“那他的仇家可真多,前女友都38个了。”喻鱼翻看着热文,看得是津津有味,双眼冒光。末了她心里咯噔一声,有点小担忧,“话说,我和他也是积怨已久,而且这件事发生前我和他还对峙过,他不会把这幕后黑手安我头上吧。”
沈恒律在床边坐下擦头,闻言还认真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
喻鱼顿时觉得平板里的消息都不香了,她掀开被子跪坐到沈恒律身前,惊愕道:“不是吧,他脑子有坑吗,杀鸡焉用牛刀,我要想坑他早坑了,还用等到现在!”
然而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人,你永远理解不了他九曲回肠的脑回路和他脑子里坑的数量。
喻鱼再次见到陆正时,还是在《暗窥》剧组里。不过这一次陆正不是来拍戏的,而是来解约的。经过这一番网络舆论攻击后,陆正沧桑了很多,身上那种怎么压都压不住的锐气被挫得啥也不剩。
他的角色最终被余老爷子取消,他亲自过来走一趟一是为了表达歉意,二是为了争取再刷一波同情分,捞回一波粉丝。成功与否喻鱼不知道,公关手段层出不穷,大众能不能接受是大众的事,她作为圈内人只能笑笑不说话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陆正的事业已经受到了重创,短时期内没有人敢跟这样的话题人物合作。
他跟人依次道了歉,就连喻鱼也不例外。不过喻鱼说话很直接,“跟我说这些就不必了,表面和平我想我们之间不太需要。希望你真的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要走上老路。”说完,喻鱼便招手示意小助理,随后自己快速进入工作状态。
此时,喻鱼没想到的是,由于她拒绝与陆正过多交流,从而忽略了陆正表面颓丧的眼里那一瞬间迸射出的狠意。
之后几天,喻鱼一直有点心神不宁。她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身后跟着她,但当她警惕起来特意观察,却发现什么事儿都没有。
她怀疑自己是拍戏压力太大,所以被搞得有点精神衰弱了。于是立马上淘宝买了许多养生补品,快马加鞭送来,试图让自己重新焕发活力。
这天晚上收工后,喻鱼和小助理一起到地下停车场找保姆车。小助理负责跟另一个助理确认保姆车的停车位置,电话打得顺溜。喻鱼则玩起手机,跟忙碌的沈恒律进行例行的晚间沟通时间。
本来一切都挺正常,突然小助理一脸焦急的说:“鱼姐,大事不好啦,车胎没气了。”
喻鱼蹙眉,这三更半夜的,车突然跑不动了是什么骚操作。
但她倒也没多想,人在江湖飘,哪没个突发状况,“没事,咱打车吧。”
小助理有点担心,“咱们打车会不会被拍啊啥的。”
喻鱼压低帽檐,“没事儿,这黑漆漆的,口罩一戴,帽子一盖,也就能看到两只眼睛了。”
小助理被喻鱼这么一说,顿时心安不少。立即麻利的掏起手机约车,很快有人接了单。不过碍于场地私密性,这里规定一般外来车辆不能驶入地下停车场。因此,小助理和司机商量好在路边碰面。
步行的过程小助理还在跟喻鱼说:“现在打车比以前方便多了,我记得我第一次到城里来的时候打车,在路边招手招了好久都没车,可把我急死了。”
喻鱼也笑:“那你一定是遇上高峰期了。”
小助理不好意思的笑笑,“对,是这个道理。不过我那个时候刚来,还不知道原来大城市九点上班儿,六点就出门了,塞车还这么厉害。”她边说边刷新手机,看到出租车的实时动态后,眼睛一亮,“诶,鱼姐,师傅快到了。”
喻鱼点头,将手机塞回包里,“恩,那咱们再快点。”
路上很安静,橘黄色的灯光铺了一地,将视野分割成黑暗与光明。喻鱼和小助理等在路边,大半个人都被行道树的阴影笼罩了。偶尔有呼啸而过的汽车以及稍显空旷的夜间公交,余下的只剩小助理打电话的声音。
小助理打完电话后,整个人有点气愤,“师傅说我们定位不准,可我们都已经按他说的都到路边了!要不是最后他没有一直在狡辩了,我就要跟他争到底了。”
喻鱼还是头一次见小助理这么生气,她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打起精神安抚了一下小助理的火气。
两人兴致骤然不高,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正因为这种沉默,无形中放大了夜晚的静谧。
喻鱼莫名觉得这种安静有令人窒息的能力,她的心底陡然间升起一股恐惧,惧意如同蛇信子一般从脚底板缓慢攀至小腿,随后以不可抵挡之势钻进心肺。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这个预感来得太迟。在她想要转身时,她的鼻子被蒙上了一块带有特殊香气的毛巾。身体和手臂被人前后锁住,挣扎之间,小助理也反应过来,疯狂大喊,想要跑过来救她。但喻鱼失去意识前,只看到小助理被石头砸了一脑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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