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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之后的感觉。
她趴在天花板顶上,狭小的空间里,她无法伸展身体只能一直保持着匍匐的姿势。她看不见底下陆正他们具体的情况,只能听见拳打脚踢下骨头碰撞声和怒骂声。
许是视觉无用后,听觉比起以往更加敏锐。她甚至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乃至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
她的整颗心揪起,心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频率,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冷汗沁出,汗水随着脸部的轮廓滴落。逐渐稀薄的空气,是最后施压的魔王。
“再不好好说,哥儿俩就拿你交差了。”
“你快说吧,这事儿办不成,上头怎么给咱们解决后续,你别犯傻了。”
一个唱/红/脸武力压制,一个唱白脸语言震慑。
喻鱼不知道陆正能顶着这样的压力支撑多久,也许还有很久,也许就是下一秒。
她害怕吗?肯定害怕。但她想,不管怎么样,至少此刻她还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
就在这时,喻鱼没想到处于这种处境的陆正还能笑得出来。
“呵,想知道啊,行那我就告诉你们。”他撑着地爬起来,临了还踹了大汉一脚,“不好意思,腿脚哆嗦了。”
大汉被陆正激怒,又准备教训陆正。另一个圆滑点的人阻止了,他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人找到。双方僵持在这里,只是白白浪费时间。
“陆先生,所以人呢?”
“两位大哥,我是真没撒谎。人真没了,在后山。毒呢,我的确没用。这不是没来得及么,我想着,人既然都没了,还搞这玩意儿干什么。”
听完陆正的解释,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发话:“别耍花样,带我们去。”
陆正笑了声:“成,去呗。这回我都跟你们说清楚了,别不分青红皂白动手了。”
他说完,摸了把脸,又说:“我披件衣服。”
他往屋里走,翻开柜子,找出一件衣服,一边套一边扬声道:“哎哟,这破地方,柜子都老化成这样了,碰一下就咯噔咯噔响,我可得小心点儿咯,免得暴露了位置。”
两个大汉一直在观察他的行为,见他没什么异样后,随口接起话茬:“你放心吧,该压的消息都压了,外面一时半会儿找不过来。就是这人,我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行,咱们路上小心点儿。就距离镇上半小时的距离,我怕路上碰到什么人。”陆正还在絮絮叨叨。
大汉听得不耐烦了,“行了,你磨磨唧唧什么呢,怕个屁,上头有人顶着,我们只管办事就好。”
“嘿哟,你忘了人家之前是个大明星了,办这事儿不也是头一遭。”
大汉啐了一声,“那不都干起这事儿了,要蹲号子的话,不见得蹲的比咱时间段。”
“嘿,还真是。”
随着门“哐”得一声关闭,喻鱼一直强自忍耐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她怕出什么意外,还紧紧用手捂住嘴巴,深怕泄露出哽咽声。眼泪哗哗的流了一脸,眼前模糊不清,只剩下淡淡的光影。
如果她刚刚没意会错,陆正那多嘴的两句话是为了提醒她。
首先,她之前是从衣柜这里上了天花板,陆正提醒她衣柜材质老化,极有可能发出大动静,务必小心。其次,这个房子距离有人的地方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她如果走,一定要抓紧时间。
她知道自己陷入这个境地与陆正脱不了关系,但在这一刻,她还是无比庆幸,他这个她曾经认为无可救药的恶劣人士还没有坏到底。
从房子里离开后,喻鱼一路躲躲藏藏。她没有鞋,只能赤着脚跑。碎石子铺满的路异常硌脚,但她无暇顾及,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快跑快跑。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集镇的影子。狭小的街道上有聚集的商贩,红底白字的广告牌亲切而熟悉。
喻鱼跑到一个商店门口,请求老板借她电话使用。
说实话,喻鱼现在的状态很像一个逃犯。身上邋里邋遢,手腕脚腕都是青紫的绳子勒痕,更别提已经被路上石子儿划伤后还冒着血的脚。
因此,老板最开始的态度有点抵触,反复质疑她的身份。
喻鱼好说歹说外加打可怜牌,老板最终勉强同意。
只见老板拿出一个屏幕贼小的老人机递给了她,喻鱼飞快按键,拨给了沈恒律。
漫长的嘟嘟声后,机械女声告知对方电话无法接通。喻鱼提到嗓子眼儿的心重重砸到地上,碎了个稀巴烂。天知道关键时刻,电话又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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