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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轴乃属阴阳之物, 是上乘制器,可召万鬼,四大邪神的元神之所以未彻底寂灭, 多半是因为这个缘故。
幽冥界昔日的那位九幽公子倒是个传奇人物, 想必他也不晓得当初将四大邪神的骨血封在生死轴中, 会是今日这般。
适才逢场面混乱, 灵玑未及细想,现下上前看去, 生死轴和干鼎都没了踪迹可寻,空空如也。
上宫司木的修为竟如此高深?
既然生死轴已经消失,四大血熔洞被消融,那些邪火也随着四大邪神元神的寂灭而消散。
灵玑自然一刻也不想在冥刹苦境多待,见古小萸和南阳旭走上前来, 关切问道:“你们都无碍吧?”
南阳旭看向灵玑,情之切切道:“无碍, 你没受伤吧?”
灵玑浅笑地摇了摇头,继而道:“你们速速回南阳城。”
古小萸道:“玄玉姐姐,那你呢?”
“我还有些事要去弄清楚,届时会去南阳城找你们。”
南阳旭嘴角动了动, 话却没说出口, 只是默默地看着灵玑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古小萸看向灵玑离去的方向发呆,转眼见南阳旭一声不吭,往相反的方向举步走去, 也未唤上自己, 呐呐喊道:“南阳哥哥。”赶忙追了上去。
…
万里阴山,画骨成峰, 没有花草树木,有的只是荒凉寂寥,很衬灵玑此刻的心情。
她没想到上宫司木是幽冥的人,难怪他了解血瞳术,认识流连,如今想来,若是深究,过去的种种无不透着玄机!
“有关他的秘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流连说的这句话一直萦绕在灵玑耳畔,如芒刺扎心。
他为什么要隐瞒于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他可曾信任过她,可曾交付过真心?
灵玑心里沉甸甸,犹如一块石头压在心尖上,让她觉得呼吸急促,微微喘不过气来。
原本已离去的流连不知又从哪冒了出来,见灵玑心不在焉,暗忖好时机,从她身后掠了过去,眼看就要偷袭成功,手却突然被半空出现的纤罗丝缠住,再去看时,灵玑已不见了踪迹。
幽千罗收回纤罗丝,一双凌厉的眉眼从流连身上扫过。
流连心生愤意,疑惑道:“掌令为何阻止?”
幽千罗淡淡道:“我哪里是阻止,分明是在救你。”
流连哼了一声,“救我?你会有那么好心?”
“你以为灵玑没有察觉,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将自己的退路逼死?”
流连眸中幽光闪了闪,心中觉得甚是可笑,低声喃喃道:“退路,还有退路么。”
幽千罗瞥眸,忽然想起了什么,冷然道:“哦?你也知晓无路可退,当初梵朔那个老诡让你待在我身边,还真是委屈你了。”
流连抬头警惕道:“你何时知晓?”
幽千罗转而厉声道:“你暗中做的那些事自以为天衣无缝,百雀魔化可是你幻化成我的模样所为?”
流连微微一怔,讷讷道:“你、你想如何?”
“既是在我身边多年,自然了解我的脾性,我眼里可从来容不得沙子。”
“哼,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私下联合灵玑,假意依附封煞,奉上离魂箭,虚与委蛇,若他知晓,你觉得会如何?!”
幽千罗为了古风,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等为他报了仇,只有这样,她便可以堂堂正正去找他,才算得痴心不负韶华!
是以,那日灵玑找她合作时,她很快应了下来。
幽千罗走近一步,挑着眉尖道:“那你猜封煞是会相信我这个掌令,还是你这个棋子啊?”
流连勉强克制心中的怒火,适才强硬的底气转眼烟消云散。
幽千罗目光闪了闪,视线从流连身上移开,幽幽叹道:“罢了,说到底,你也是个可怜的人,看在多年主仆的情分上,你好自为之!”
流连看着幽千罗离去的背影,神情颇为复杂。
乌仙山满山苍翠,阳光透过树叶缝隙间投下斑驳的碎影,纵然景致万般美好,此刻也抵不过灵玑心底的那一抹阴凉。
童长老人此时并未在山上,兴许是云游还未回来。
茅屋前的大榕树枝繁叶茂,粉红色的花穗点缀,耀眼绽放。
灵玑站在树下思绪万千,俯身坐了下去靠在熔树上,缓缓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脸上奇痒难耐,起初以为是漂浮垂挂的气根在荡漾,徒手去抓,却听到头顶处飘来低低的笑声。
童长老人正趴在树枝上,用胡须在灵玑面庞上玩的不亦乐乎。
灵玑不动声色,反手一拽胡须,只听闻头顶上方一阵喊痛声,“玑丫头快松手,痛死老夫了。”
须臾,一个颇为灵活的身影在树枝间穿梭,稳稳落到地面上。
童老噘嘴吹动胡须,向灵玑看了过来。
灵玑淡然道:“童老,是你啊。”
童老看着灵玑神情憔悴,无心与他打趣,啧啧道:“不是老夫,你希望是何人呐,这天地中,能进老夫设的结界统共也就没几人,玑丫头你便算得其中一个,”见灵玑默不作声,继续道:“适才回山便察到了你的气息,怎么躲在树下,可让老夫一通好找啊。”
“我不想回灵界,也不想回仙界,莫非童老是来赶我的。”
童老悠然叹道:“那哪能呢,老夫见你一脸愁苦,特特逗你开心,哪知玑丫头不领情,真是可怜了我那一缕胡须。”
童老见灵玑心情好些,忙将她拉到石桌前坐下。
“来,来,快说说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何以将我的玑丫头折磨如此,莫不是上宫司木那家伙欺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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