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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大戏落幕
月朗星稀,天高地寒,老百姓们白日里已经三三两两的约上了家人或朋友登高望远,到了晚上,有心的都给祖宗牌位前头送上些美酒佳肴,念叨了些杂事,夜色中到处弥漫着茱萸和菊花的淡淡香气。
大越皇宫内,宫灯大亮,歌舞升平,一派热闹景色,掩盖住了所有的暗流涌动。
“陛下,郑王爷一家已经确认通敌叛国,如何还能坐在这大殿里!”朱友武在李运恒的示意下站了出来,一脸义正言辞冲着貌似在欣赏歌舞的高瑾道。
郑毅峰捏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喝着,脸色嘲讽地看了眼李运恒,并不说话。
守护皇室近三十载,忠心耿耿了大半辈子的他,无法对承德帝咄咄逼人,即便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他心里除了荒凉还是荒凉。
郑夫人紧紧握住了丈夫放在案几下捏紧的拳头,冷厉地扫过曾在殿上为他们郑家‘叛国’添砖添瓦的臣子们,轻哼了一声。
高瑾目不转睛看着逐渐僵硬起来的歌舞伶人,余光扫过月藜,见她仿若未闻饶有兴致撸着猫,眼神不自觉阴霾了下来。
随着高瑾身上威压渐重,歌舞伶人一曲毕后,慌慌张张就赶紧退了下去,大殿内安静地像是空无一人。
“郑王爷,尔等好歹身为大越人,却做那通敌奸逆,怎么还有脸面到这大殿里?若是你还顾及着郑家祖辈的忠心耿耿,就该向陛下请罪自裁!”朱友武见承德帝不说话,转头又冲着郑毅峰严肃道。
“你说这个人像不像是个狐假虎威的狗?”黑猫在月藜脑海中传音。
“狐假虎威,哪来的狗?”月藜又一次对小孩子的智商下限感到惊奇。
“……就是那个意思!话也忒多了点儿,话多死得快不知道吗?”也不知道是猫胆包天指桑骂槐月藜,还是说那朱友武,黑猫说得极为正气凛然,换来了一顿乱撸,随即眯上眼睛不敢再说话。
“这是陛下的意思?”郑毅峰并不动怒,像是疲惫至极地转头静静看着高瑾。
“爱卿曾为我大越立下汗马功劳,朕实不忍心错失良才,只是……爱卿为何要投靠那蛮国?”沉默了一会儿高瑾才低头放下酒杯,做足了痛心疾首姿态。
“臣有无通敌叛国,陛下最是清楚,还是那句话,陛下想要臣死?”郑毅峰并不受高瑾姿态影响,淡淡地问。
高瑾抬起头同样安静看向他,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再没话说。
就在二人‘深情’对视之时,有人突然笑了出来,惊醒了在大殿内做摆设的众人,所有人目光都投向那嗤笑的方向。
“贵妃这是觉得何事好笑?还是你觉得一切尽在你的掌握?”高瑾冷冷看着月藜,眼神中的嘲讽快要突破天际。
“我只是笑你们还忙着窝里斗,殊不知话多死得快。”月藜懒洋洋地道,郑夫人和郑毅峰都忍不住看向她,眼神既难过又带着希望。
李运恒闻言捏酒杯的手一紧,倏然抬起头盯紧了月藜。
“什么意思?”高瑾刚问完,就觉得浑身有些乏力,他马上察觉出来不对,立马就运起内功,可很快他就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啊!怎么回事?”
“我动不了了!”
“护驾!啊!陛下……”殿内众人包括郑家人在内都软倒在了地上,殿内开始乱了起来。
“郑月藜!你到底做了什么!”高瑾再绷不住自己淡然的神色,朝着月藜冷声怒喝。
“你连谁要害你都不知道,怪不得大越内忧外患。”月藜摇了摇头,懒得看高瑾那生气到扭曲的脸,“李国相,你这是想把大越所有皇亲权贵都一网打尽?”
“贵妃严重了,臣不过是想跟陛下借几样东西。”李运恒在高瑾震惊的神色中缓缓站起身,冲着月藜拱手笑道。
“说来听听。”月藜也不着急,仍然慢条斯理摸着黑猫。
黑子在内心感叹,也就是这位祖宗了,说着急的是她,集装逼于大成的也是她。
“蛮国被郑王爷带兵从焦门关往西打退了百里有余,所以臣想借郑王爷的人头和焦门关内两座城池一用,也好为我主分忧解难。”李运恒并不理会高瑾像要吃人一样的锋锐目光,笑着说道。
说完他拍了两下巴掌,两队超过百人的蛮国士兵从殿门鱼贯而入。
“陛下放心,多亏了贵妃娘娘,禁卫军目前人手不足,臣也未曾杀生,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力,未免陛下不同意或者后悔,还要请陛下前往蛮国做客一段时日。”
“你的主子是蛮国皇帝?”高瑾勉强压下怒火,扫过优哉游哉的月藜,让他无力又难受的是,看到贵妃如此淡定,他竟然有种可悲的安全感,真是见了鬼了!
“回陛下的话,臣并未骗您,我国太子就在这大越宫中为官,臣当然是太子的奴才。”李运恒并未因为所有人失去力气就趾高气昂,仍然像平日一般温和有礼,只是这温和有礼看在高进眼中是讽刺还是欣慰那就未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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