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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凑合凑合
“你知道你是……”黑子磕磕巴巴地盯着月藜, 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万一这位祖宗炸他呢？这都走了九十九了, 剩下的一步，黑子不敢大意。
“我是什么？”月藜其实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喜火不喜水的无非那就那么几种生灵，只是她真的如同自己所猜测, 很大概率不是人。
没等到黑子的回答，萧睿就用无声的怒气惊醒了还仿佛在出神的月藜，她转头望向萧睿，眨巴着眼睛没说话。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萧睿沉着脸，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怒气，他不想对月藜发火，可瞅着月藜那张越发无辜的精致面容, 他心底的怒火就忍不住一下一下往上拱。
“你想听我说什么？”月藜突然笑了出来，看着这个无一不是按照自己审美来的男人, 突然就看开了许多。
既然喜欢，那就喜欢好了, 她一直都放纵自己的喜恶，也许她本来的性格就是如此，按照她的直觉来看，余生很长, 这个男人该慢慢接受自己所有的好与不好。
“你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时候，有想过我吗？”萧睿运了会儿气，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从初认识这个女人, 他就落在了下风，心早就丢了不知道多久，可这个女人游戏人间，虽不曾在身边养面首，也从不见她对自己有所承诺，也许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好好歇着吧。”萧睿越想越难受，他脸上的怒气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越发淡然的清雅，越是难受他越是面无表情。
“我没法好好歇着。”月藜拽住了他的胳膊，明明很轻易拂动就能把她的手挥开，可他的胳膊上就像是拽了千斤重担，让他一点都没办法动弹。
“你到底要如何？”萧睿叹了口气，坐在了床畔，深深凝视着她轻声妥协。
“陪我躺会儿。”月藜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身侧，黑子特别有眼色的跳到了另外一边，不是他不想走，实在是他心里没底，就怕这祖宗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万一整个任务功亏一篑，万载的忙碌就白费了。
“以后不要再如此冒险了好吗？即便不是为了我，还有这荆邺需要你负责，你若是出了事，天下生灵该如何呢？”萧睿轻轻躺在月藜身侧，伸手揽住了她靠近的身体。
“这天下生灵与我何干？我保护他们，只是因为你想要这天下太平。”月藜得寸进尺爬到了萧睿的上空，懒洋洋盯着他。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你，你若死去，那我会叫天下生灵陪葬，你若活着，我会带你重归九重天上。”
错了，是三十三重天，黑子在一边胆战心惊的在心里纠错。
“什么意思？”萧睿为月藜这番话，心中波涛汹涌，因为太汹涌，他心头涨得有几分难受，可他爱极了这难受，这女人……是把他放在心上的吧？
“我喜欢你，天下生灵万万个，我独喜欢你一个，所以我用尽力气从深渊中爬上来，走过了血莎谷的血雨腥风，只为了遇见你。”月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煽情的一天，可这话也许是在潜意识中存在了太久，她说的非常自然，甚至克制不住想要说更多。
“你问我认不认识你，我的回答你可能不信，但我确实见过你的，不止一次，每一次你都是不同的样子，可每一次我都愿意为你克制本性，愿意让你拥有一切你想要的，甚至……我愿意为你失去生命。”
“不许！”萧睿突然紧紧拥住了怀里温香软玉，他紧张地盯着月藜，“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后，除了付出生命的事情！”
“放心，我死不了的。”月藜突然笑了出来，她都已经是恶鬼了，怎么还会再死一次。
“我要你跟我保证，若是你我终将有一人会失去生命，我绝对不允许你走在我前面。”萧睿难得霸气了起来，依然不依不饶捧着月藜的脸，要她保证。
“呵呵……你这是要反天了是吧？”月藜懒洋洋地眯起眼睛，故作凶狠看着萧睿。
“是，如果你走在我前面，或者为我失去生命，我不但要反了这天，我会立刻追随你而去。”萧睿定定地如同发誓一样，月藜怎么想先不说，黑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没必要啊！神君！这位祖宗就是死一万次也还能第一万零一次复活，你死一回就死透了哇！
“我保证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就是了，其他的我不能保证。”月藜撇了撇嘴就要躺回去。
因为梧桐枝的原因，她很怀疑她是一直动不动就死着玩儿的凤凰，那这个男人总不至于也是凤凰，很有可能是龙啊，不都说龙凤呈祥么？那死了岂不就是白死了。
“你还没有跟我保证你不会死在我前面。”萧睿对这个很是坚持。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不是人？”月藜见他固执，索性也不顾及黑子的小心脏，直接把话说开了讲。
“什么意思？”萧睿挑起眉头，“我很确认我的父母没有其他生灵的血统。”
“我不是说现在，你跟我说过你对我也感觉很熟悉，我也见过你不止一次，证明现在的你也许并非你本身。”月藜见他不撒手，又慵懒地靠进了他怀里，“也许过完这一辈子，我们才会知道自己是谁，那有可能我是靠死来死去升级的怪物呀！”
黑子：……祖宗您总结的非常准确！
“那也是下一辈子的事情，我要你保证的是这一世。”萧睿并不为所动，依然固执地看着月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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