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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谈判未果

两股强大的气场暗暗较劲。

厄臣依然没一点动摇，谈判到此，道枫已做好要即便要轰轰烈烈打一架也要夺回禁书的觉悟，这时，陵夙却开口了。

“厄臣，给我一个你非得得到禁书的理由。”

这并不是阿蕊的口吻，而是巫尊陵夙的。

厄臣转向她，略带疑惑的盯着对方看。

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个女孩应该是叫作阿蕊，据说是个哑巴，而且从出生开始便毫无一点巫力，但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很不一般。

厄臣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使她突然能说话，不仅如此，她举手投足间也流露一种强者才会有的独特气质，但显然在她身上仍是感受不到一点点的力量。

见厄臣光看着自己不说话，陵夙皱起眉头，往前一步，厉声道：“回答我。”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作为上位者，这种不许反驳的威凛气势，连道枫都快被比下去，厄臣与陵夙对视了一会，那灼灼目光仿佛能将他心里的高墙融化。

厄臣不知不觉竟开口说了他一直不愿对外澄清的真相......

“我需要禁书，才能救巫族。”

陵夙能从这清澈坚定的眼神里，看见厄臣的真诚。

除此之外，他眼底还有一种陵夙无法理解的执着，那种情感就好像海枯石烂也无法磨灭一样，一时之间，连陵夙也被撼动了。

他偷禁书，是为了巫族，而不是想拿来作为不正之途，这点，陵夙此刻是相信的。

只不过，她仍告诉自己绝不能认同。

“你应该清楚，禁书里的巫术都是得付出极大代价才能完成，更甚至有可能因走火入魔而失控，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你有自信能够驾驭吗？”

厄臣却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别无选择。”

在陵夙想要接下去质问时，却听见厄臣又补了一句：“当年巫尊不也如此吗？”

闻言，陵夙愣了。

她五百年前确实用了禁术牺牲自己，封印冥隍，但是因为她是巫尊，她是巫族最强的，她......别无选择。

厄臣刚才的那句话，在陵夙脑中不断回响。

对啊，他们都别无选择，那陵夙现在又凭什么阻止他呢？

陵夙心虚的撇开眼神，即便厄臣并不知道她就是巫尊，那坚毅不摇的目光还是让陵夙想要躲开。

所幸在这时，道枫出手将她拉到身后。

他挡在她身前，握紧她的手，替她开口。

“厄臣，就算你自认能比巫尊，那你也得先解开封印禁书的咒术，才有资格掂量自己足不足以驾驭书里所记载的禁术，不过我想，你应该还没解开封印吧？”

厄臣不说话了，显然他是尚未解开。

道枫抿了抿唇，语气柔和下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能有其他办法，能够解决你所预言的巫族将会遇到的灾厄？”他将陵夙的手紧紧握着，接下来的话，其实不只是对厄臣说的，他道：“其实，我并无法认同当年巫尊牺牲自己的那种做法，就算只是一条命，也都是珍贵而独一无二的，巫尊死后，奉古长老用一辈子岁月去思念，你难道没有想过，你如果死了，又会造成谁一辈子无法挽回的遗憾呢？”

道枫的问题，让厄臣脑中刹那间浮现一个人影，他几乎就要因此而动摇了，却在下一刻，露出复杂的神情，顿时握紧拳头，撇过头去，表现出不愿再与道枫谈话的样子。

道枫捕捉到厄臣眼神细微的变化，顿时觉得有希望，想继续劝解时，陵夙却扯了扯他，开启共识对他道：“好了，我们走吧。”

道枫：“可是......”

他还想说自己能有办法，陵夙却轻轻往他背上一靠，低声道：“走了，好吗？”

没听过陵夙这种央求的语气，道枫怔怔回应：“…...好。”

最后，他只对厄臣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把禁书交出来，回巫囹山，我们可以是伙伴，可以一起面对任何困难。”

说完，便转身拉着陵夙离开房间。

之后，他也一直拉着她，在夜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真的就这样算了？”走了一段路，道枫终于忍不住问。

陵夙沉默了一会才回答：“当然不能。”

她说得很小声，没有底气。

道枫顿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陵夙，“只要妳一句话，我现在立刻去抢回禁术之书。”

听他摆明是要武力硬抢的口气，陵夙抬起头，义正严辞道：“不准！”

她这才注意到道枫还拉着她的手，随即甩开对方，“我警告你啊，不准跟厄臣那孩子打起来，听见没有？”

道枫眨巴眨巴眼。

不是吧？正常不是应该护犊子吗？怎么才跟那家伙谈上两句话，他好像马上就变成别人家孩子一样了？

陵夙双手抱在胸前，仰着头对一脸茫然的道枫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孟尉对厄臣会有那么高的期待了，他确实是能栽培为接班人的潜值，但这种一意孤行的做法，我不能认同，你说的没错，或许还会有其他的办法......”

其实这句话背后还有一句——现在巫族又加上了你的存在，或许一切都将发生前所未有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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