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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每三天必喝的味道。
李玄青走过去,小师祖斜卧在藤椅上,眼睛半阖着快睡了,手里的蒲扇微微晃着炉火,悠然得很。
“小师祖去休息吧,玄青自己来。”李玄青轻声道。
小师祖睁开眼看他,李玄青看见那双眼眸映着火光,显得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刚刚快睡了的模样。
“这几味药很挑火候的。”小师祖在藤椅上懒懒的侧了个身,对着他说道。
李玄青道:“小师祖告诉玄青,玄青自然会明白的。”
小师祖坐直身子,那藤椅够大,他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示意他坐下:“好。”
李玄青坐下来,虽然是坐在同一张椅子,但因为辈分差距,他尽量不挨着他,中间留出一些空间。
他整理好衣摆,双手搁在腿上,恭敬道:“小师祖请指教。”
小师祖见他腰板直挺挺的,十分正经,俨然是拜师学艺的模样,开心的笑起来,眼睛和睫毛弯成漂亮的弧度。
李玄青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子,小师祖偶尔会莫名其妙的笑,不是想起开心的事那种哈哈大笑,也不是忽然发癫似的狂笑,他只是若有所思,可能会看着一盆稀罕的花,或者看到水滴从窗檐上滴落,但最多的还是看着自己,他先微笑着,之后这笑会越来越明显,直到笑声越来越大,李玄青一开始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后来习惯了,倒觉得这笑声十分可爱,像雏鸟的轻嘀,也像豆子在瓷碗里滚来滚去的声音,终究是个孩子。
笑声持续了一会儿,小师祖手里的蒲扇也跟着颤。
李玄青静静等他笑完了,才道:“这些日子,我感觉身体已好多了,这些药吃不吃都没关系。”
小师祖道:“可是如果不吃药,经脉损伤很难痊愈。”
李玄青其实心里清楚,就算有这些药,也很难再恢复到以前的境界了。
经历十年战场厮杀,起起落落,又在凌水之战遭受那样的背叛,对于武之一字,他已淡然,只道:“这些小事就让玄青自己来吧。”
小师祖双脚搁在脚蹬,又重新卧在藤椅上,这把藤椅是顶阳山人生前按着高大身量做的,又大又宽,十分舒服,就算现在多一个人坐着,他也能随心所欲的仰躺下来。
他侧着身子看见李玄青挺直的背脊:“玄青,阿山平时教你什么?”
李玄青声音缓缓:“我自小就被师傅收养,师父教的都是武功战略,行军打仗,至于岐黄药理,玄青太笨,没有学到。”
小师祖疑惑道:“可是每次阿山都说你天资聪颖呢。”
李玄青有些意外:“是吗?”
小师祖看着他,说道:“他总是说起你。”
孤山老人每隔两年便来看他一次,每次来住上几天,师叔侄间共有的话题不多,孤山老人便说一说江湖上的趣事或者各大国间的交锋,偶尔也提及自己的徒弟李玄青。
小师祖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不怎么关心,但是对李玄青这三个字感兴趣。
一刀可断边陲,一骑可肃烽尘。
孤山老人也爱说这个徒弟的事,他就静静听。
万里边疆,一将护国,后来听多了,倒觉得偶尔能在这山上柔云软烟里看见那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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