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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三倒四。
此话一出,连李玄青也笑了。
小师祖不懂他们在笑什么,见镜心只是微微合上眼眸,道一声佛号,并不反驳。
几人看着和尚吃完肉后,便盘腿念经,他紧闭的眉眼竟然专注如圣,过的片刻他才缓缓道:“只要心中有佛,又何需顾忌尘世种种虚妄教条。”
他说这句话时,眼睛却看向小师祖,李玄青已隐隐从他的眼神中窥得一些隐秘的心思。和尚动了凡心,且对他生嫉妒之心。
他冷道:“出家人五蕴皆空,和尚看来野心大过天。”
镜心一仍旧惯的笑:“正是五蕴皆空,一切皆可抛,一切也皆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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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逢敌手
李玄青性情持重沉稳,平时绝不轻易出言,今日却与镜心争执于佛道禅意,玉子明和程醉都有些吃惊。
李玄青早已不愿再说了,他已觉察出镜心对小师祖的占有欲,待听到他所说“一切皆可求”时,只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当时潜运真力,杀气已动。
镜心极有城府,平日杀人于谈笑之间,绝不显凶,虽然对李玄青杀心极甚,面上依然从容淡然。
形势渐暗流汹涌,小师祖虽然对他们所言感到懵懂,却知道两个人言语间并不平和,朝镜心道:“你为什么总说一些让玄青不开心的话。”
镜心怔然不知言语,小师祖只这一句,已让他明白自己输得彻底。
他敛下眼眸,心头涌起一股灰色阴霾,又似乎忽然间惊醒过来,他所作所为早脱离佛道,却道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李玄青压住真气,眉目平缓,轻声道:“小师祖,玄青与镜心大师在探讨佛法,谈不上开心不开心。”
“是这样……”小师祖眨了眨眼:“怪不得我听不懂,你们的佛法……我都快睡着了……”
“小师祖困了便睡吧。”
小师祖轻轻笑:“我要靠着玄青睡。”
洞中光秃秃一片,只一片柴火,李玄青揽住他肩臂,让他靠着自己,供他睡得舒适些,小师祖掩口打了个哈欠,闭上迷蒙的眼睛。
他熟练的将头靠在他颈间,呢喃一句听不清的言语,才渐渐睡熟过去。
镜心虽然欲说些什么,看见小师祖恬静温存的睡颜,最终缄默,面上并无表情,心中野兽却在狂啸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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