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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也不能吗?”
李玄青被他逗乐了:“不能吧。”
小师祖蹲在那里瞧那两只雄赳赳的公鸡,陷入了沉思:“那我再去抓。”
李玄青见他像兔子一样进了林中,又回到灶前做蒸糕,不到半个时辰,听见门屋吱呀声,小师祖轻轻吐出一口雾气,手中拎着一只小狐狸,看起来刚出生不久,柔软丰厚的绒毛上带着血迹。
“我在河边捡到的。”他把狐狸放在仅剩的公鸡旁边,吓得山鸡扑棱翅膀,它的另一个同类不久才被抓去熬汤了。
“师傅说,狐狸有灵性,我帮它治好了伤,再放他回去,否则它会被狼吃。”小师祖摘下斗篷,去药庐内拿了药膏敷在银狐腿上,瞧它两个黑溜溜的眼珠映着烛火,短短肥肥的四肢可爱极了。
天已黑了,今夜照例要有酒,油布包着的那樽金沙酒是李玄青在山下时便买的,小师祖倒了一些在碗里,烈酒沾一点点在舌尖,还是辛辣,不存念想,拿起桌上的蒸糕,淡去呛人的味道。
李玄青见他喝酒时包子脸皱巴巴,便笑了,也不阻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小师祖只偶尔朝他笑,脸蛋晕红,李玄青今夜只喝一杯酒,用黑漆明亮的眼眸看他的小师祖。
月影西斜,雪光莹莹,银狐趴在鸡窝里,鸡蹲在雪地里。
到后来小师祖已伏在桌上睡着了,李玄青用热水为他擦脸,小师祖闪躲着脸,闭着眼睛挂在他身上。
与去年今日又同一情景,庆幸自己还能这样背着小师祖陪他过生辰,李玄青推开了雕镂着翠竹的木门,为他盖上被褥,小师祖忽然惊醒,睁着分明的双眼:“我还没有为玄青堆雪人。”他掀开被子要起身,李玄青见他醉意未消,按住他道:“小师祖,睡吧,明天再堆。”
“一定要今天。”小师祖穿上靴子,打开门,李玄青跟在后面,风雪呼呼的灌进房中,门前院子里就是白茫茫的雪地。
“外面还在下雪。”李玄青抱住他,总觉得今日的小师祖不似往日。
“没关系,我不怕冷的。”小师祖笑道。
“让玄青自己来。”
小师祖摇摇头,醉眼朦胧,笑的温柔:“我想堆,玄青不要帮我。”李玄青始终是不能拗过他。
小师祖蹲下身,用手去滚雪球,裹成球状,李玄青撑把伞在他头顶挡住飞雪,看着他一点一点堆积的雪人,月光雪色落在他发梢和肩膀,引他思绪万千。
不知过了多久,雪已渐渐小了,等完成了雪人,小师祖坐在房门口托腮静默,他安静的让人不习惯。
雪人比去年的那个还大了点,胖嘟嘟的窝在雪地里。
李玄青收起伞,坐在他旁边,听见小师祖说道:“我在这里守着,今次绝不会再倒了。”
李玄青早料到他的心思,只道:“玄青也陪着小师祖。”他用手笼住小师祖的手,感觉骨骼肌肤的湿冷。
“离春天还有好长时间,小师祖就天天在这里守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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