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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云道长躺在床上，听见这话睁开一只眼睛：“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知道您还瞒着一些事。”

“瞒着什么？”

“十五年前，你带我去的地方，是不是鹿阳山？”

素云道长闭上眼睛翻身背对他：“你记差了吧……我记得是……是阳路山？”

“您还骗我。”玉子明站到床边：“几年前我和程醉他们去鹿阳山，越看那里越觉得眼熟。这一次再去，我能肯定，当年您带我去的那个地方就是鹿阳山。”

素云道长悠悠叹口气，坐起身面对着他：“唉，为师对不起你，早知当年不该带你去，害得你当了十几年的瘸子……”

玉子明道：“您实话实说，真的去朴娑帝墓了？”

素云点了点头：“十五年前，我是和孤山老头一起入的朴娑帝墓，我们是想找不老春，可是连主墓室都没进去，还差点把命折在里面了。”

“这世上真的有不老春？”

素云道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叹气：“子明啊，是为师对不住你了，当年你刚死了爹娘，我带你去鹿阳山，原本是想让你见见世面散散心……”

那一年，玉家被灭门后，素云道长一直瞒着消息，直到玉子明十五岁那年骤然从素云道长与孤山老人的谈话中得知此事，大受打击，心生极端，封闭心智，连话也说不出来，变成哑巴了。

当时正好传来守墓人江奔身死的消息。素云和孤山老人于是动身准备进鹿阳山寻找朴娑帝墓，素云决定带着玉子明一同前去，他原是心疼徒弟，带他一路历练散心，再者也是他私心所在，以为玉子明成了哑巴，纵使知道了他们的事情，也不会说出去。

在鹿阳山寻觅了几个月后，他和孤山老人已寻得朴娑帝墓的入口，便在不远处临时搭建了一个茅草屋，让玉子明留在屋里练功。

说到这里，素云道长喟然长叹：“我们以为江奔已死，却没料到江奔之子江左衣已初成气候，他的武功境界甚至胜过了江奔……当时才刚进墓，我就不小心触动了墓内机关，引来了江左衣……”

听到这里，玉子明捏了捏拳头，后来的事他都知道了。

“你在这干什么？”江左衣到了朴娑帝墓入口，见玉子明伫在那里，冷道。

玉子明当时心中存郁，整日浑噩，见一人白衣鬼面，冷言冷语，只撇过头，他已经成了哑巴也说不出话来。

江左衣见他不开口，道：“原来是个小哑巴……”

玉子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狮尾刀砍他。

孤山老人和素云道长见触动了机关，好不容易全身而退，得以出墓，江左衣一见他们出来，冷道：“原来是两个盗墓老贼和一个盗墓小贼。”

素云道长讪讪然：“毕竟是我们理亏，我和孤山老头本来在墓里还商量好，如果遇见江家后人，绝不能伤人。结果真动起手来，反而是我们两个老头先输了……“他看向玉子明：”你还记得吧……”

玉子明声音低哑：“当然记得，只有我死心眼，还想和他打，被他打断了一条腿。”

素云道长想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当时疼的大叫一声，居然会开口骂他，你的哑病也就那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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