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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节哀。”

“你知道她临死时说什么吗？”

“什么？”

“当年的丁蛟玉是自杀的，一切都是她故意嫁祸给乾帝的，她吩咐我娘，在她自杀后，把一切都推给乾帝，为了把戏演足，她甚至不惜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她把不老春给我娘，要我娘答应，在她死后给步仙吞下，但我娘起了私心，偷吃了一半，后来她怕乾帝追杀，便渡海到了飞星，再后来，她才生了我。”

江肃衣一怔：“既是如此，那乾帝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乾帝？”

“乾帝那样高傲的人，她不会解释的。她宁愿让朴娑帝恨她，也不愿开口解释。”程醉看了一眼江肃衣：“就好像天钰门并没有抓孤山老人，乾帝也不屑解释，任由他去诋毁。丁蛟玉很了解这一点，她以自己的命为代价，任凭乾帝怎么守候，朴娑帝永远都不会再睁开一眼看她。”

江肃衣啊了一声道：”这女人争风吃醋起来，真是不要命……”他忽的反应过来：“你说天钰门没有抓孤山老人？”

天布林上一向寂静的小院子里忽而间热闹起来，其实也只是多了几个人，孤山老人正布置大厅的红花大幕，吃了不老春的他容光颇丰，双眼射光，垂雪白发亦亮得出奇。今日他是专程赶来为两人主持喜事。钦青和玉子明在一旁帮忙。

再过不久，便是良辰。

“玄青，你怎么还不换喜服？”

李玄青朝孤山老人道：“师父这几年都去哪里了？”

孤山老人一怔，李玄青说话一向不客套，也一向不过问他的事，今日不知为何问起话来，便从容道：“游山玩水。”

“是去夫羌了？”

孤山老人不答。

“徒儿杀了血莲会的第三门主，不知可找到人代替了？”

孤山老人目光聚起冷漠：“什么意思？”

“三年前回来的船上，钦青告诉我，乾帝根本没有派人来东陆抓人，幽精暗中一直都是血莲会的人，你故意让我和步仙千里迢迢去妥玉国找你。”

孤山老人无奈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更早之前，你就知道小师祖是朴娑帝的后人。”李玄青目光冷凝，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那一年，你故意带我来天布林，要小师祖照顾我，还特意告诉我，你要去鹿阳山一趟，一年半载之内定归，自我从师以来，师父从来都不会告诉徒儿你的行踪，唯独那一次例外，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计划好了。”

孤山老人的脸色变了，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淡。

“你多次去过朴娑帝墓，未能找到不老春，你知道天下间只有小师祖能得到现佛骨内的不老春，可是你不敢明言，小师祖一直有下山的好奇心，你借我引他去朴娑帝墓，可惜那一次你失败了，小师祖没能得见朴娑帝，现佛骨也被天钰门的人送回了乾帝手里，你仍是不甘心，便自己做了一场戏，小师祖与我为了找你，只能再去妥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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