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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7-9
究竟是谁杀了林菲菲的男友。
暂时没有出现其他转机和意外, 事态僵持了几天，裴子凡的疑问也被搁置着。
晌午, 裴子凡正和严桃在院子的小凉亭里下棋, 从昨天开始裴子凡突发奇想要和严桃学围棋。
手下这把棋局裴子凡已经被逼到死路, 眉头拧在一起怎么也救不了。
“不如我允你悔棋五步？”严桃微微挑眉看他。
裴子凡只稍微抬了下头，郁闷的说, “技不如人，算了, 我们重新再来。”
“嗯，那重头再来。”严桃很纵容他。
两人开始重新收拾棋子。
这时阿桂走了过来。
“二老爷, 那个外地来的女人在门口, 说想见您。”阿桂说着，没什么语气变化，“您要是不想去, 我用扫帚把她从门口赶走。”
裴子凡抬眼, 有点好奇, “我去看看吧。”
林菲菲还怀着孕呢，出了那么多事还不好好躲着, 还有心思出来找他，找他做什么。
……
裴子凡跟着阿桂去见林菲菲，遇上正好端着热茶过来的管家。
亭子里剩下严桃和残棋, 管家把茶放在桌上，顿了下说道，“二老爷心软, 说不定会出手帮忙。”
严桃手里还捻着棋子，“不会，我了解他。”
……
打开大门，只见林菲菲靠着门口的石狮子，身上裹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长衫外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老妪一样佝偻着背，头发凌乱脸色憔悴。
她听见开门的声音都抖了一下，之后才看向裴子凡反应过来，往前冲了几步，“我在这等了半天，你怎么现在才肯见我？”
她嘴唇干枯，颤1抖着声音问裴子凡。
“二老爷，要不还是回去吧。”落在裴子凡身后的阿桂明显不喜欢林菲菲，忽然出声语气冷淡的说。
“别，别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林菲菲脸上的嚣张怨怼又骤然变得哀伤恳切。
变脸之快，让裴子凡看得惊奇。
“你找我？”裴子凡懒得计较她的语气，不明所以的问。
“你救救我吧，我要快要被肚子里的孽种榨干了……”她哭着哀求，语气又怨又怕。
裴子凡这才看向她的肚子，她一直弯着腰又裹得太厚，原本前几天还没有任何起伏的小腹现在仔细一看却至少有如西瓜那么大。
“怎么长得这么快？”裴子凡不禁说了出声。
林菲菲闻言简直是悲从心来，一下在裴子凡面前跪倒，“不是我的错，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救我好不好？”
裴子凡不傻，他早就隐约怀疑这一行四人会不会没有一个是好人，狗咬狗一嘴毛。他想起严桃的说法，为什么不能是林菲菲杀了袁挺，也许只是其中的理由他不知道而已。
“陈康不久前被你们另一个同行的男人给杀了，我还捡到了陈康的手机，你和他是你自愿的吗？”裴子凡索性直接问出了心中的想法，“我在他手机里看见了你。”
林菲菲一惊一愣，“什、什么？”她颤1抖起来，她回忆起抗拒的过往缩了缩身体，“我……”
“如果说谎，我将不会再浪费时间跟你啰嗦，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裴子凡抢白说了句。
林菲菲咬了咬唇，整个人都笼罩在灰败的绝望中，“是！我和陈康是我自愿的，但那只是第一次，我们出发前一晚聚会，大家都有点喝多了，我当时正好和我男朋友闹别扭，后来直到我们抵达了镇上陈康告诉我……他偷拍了视频，后来都是他逼我的……”
“那你为什么杀袁挺？”裴子凡忽然问，打断了还在断断续续说话的林菲菲。
林菲菲张着嘴抬头看他，“什么？”
“从他后脑勺的伤口上看，用石头敲他的人比他矮。你们四个人，三个男人身高都相差无几或者比死者高，只有你符合伤口给出的结论。”裴子凡冷眼看她。
“不是，我那么爱他，那么爱他……”
林菲菲失语，片刻之后又重新组织言语辩解，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手里拄着一根拐棍，身上穿着得体，头顶戴着帽子，脸上是千篇一律的生硬表情。
他看见裴子凡、阿桂他们停住了脚步，摘下帽子扣在胸口，“二老爷，阿桂先生。”
“于老，你来这里做什么？”阿桂语气平板的问他。
“昨天夜里，有个外地人进了祠堂，不过祠堂有祠堂的规矩，老朽也只能在外面等着。刚才祠堂里面已经没了动静，想着人已经差不多该死了，就来禀报老爷。现在遇到阿桂先生也行，那老朽就不必进去了。”老者说。
阿桂：“嗯，你回去继续守着祠堂。”
裴子凡出声问他，“你没进去看看，就知道他死了还是没死？”
“回二老爷，除了老爷或者老爷的令牌，祠堂的规矩是谁都不许踏入，进了也出不去。”老者回答，“既然禀报到了消息，那老朽就先回去了。”
……老者说完走了，步伐不算快有些蹒跚的背影丝毫听不见脚步声。
不过说了几句话，裴子凡回头把视线重新落在林菲菲身上，只见林菲菲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丝毫不再掩盖肚子，衣服微微撇开了衣角，脸上惨白满脸带着冷汗，她双目失神。
“你还不承认你杀了你男朋友吗？”裴子凡问她。
林菲菲渐渐有了点情绪变化。
“我懂了，都是报应……你们知道刚才死的那个是谁吗？近几年赫赫有名的团圆食品的创始人高海，无数次被人举报回收过期产品贴新标签，可惜他后台硬，还有传闻说他其实恋1童呢……”
她双目无神的继续念叨，“他和陈康恶心，死了都是活该！袁挺也是……我无辜啊，袁挺他是渣男祸害别的女生，何况他们那帮富二代哥们圈玩得那么开……他们欺负女生，可我是无辜的！我爱袁挺，我不想失去他，我只是……只是不敢去揭发而已……”
她渐渐没了声音，不由自主的抚摸上自己的鼓胀的小腹，“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为了袁挺心甘情愿当他身边的小狗，我为了我自己的爱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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