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1章、8-8

姜凡对乔雪松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但从“谈拢”之后，乔雪松像一下对他松弛了态度, 不再过于步步紧逼, 当然, 这样和姜凡的“割地赔款”也有所关联。

乔雪松找过姜凡两次索取甜头，姜凡紧张得不行, 对方却只提出了牵牵手或者单独的安静相处一会，行为也十分君子。

偶尔会赠送姜凡一些从街上买回来的新鲜洋货糖果零食, 一本正经履行绝不腻着也不放弃追求的承诺。

但好在乔雪松有了点分寸，知道姜凡不喜欢太张扬, 讨好的手段通常都是私下里偷偷来。姜凡如此也避之不及, 偶尔应付一下，心想着对方什么时候能被拖到失去兴趣自觉放弃就好。

……

日子过了月余，姜凡在乔府的生活原本趋于平静, 却被乔老爷突发病症打破, 连夜送进医院, 乔府的太太们陪同去了医院，还有在外的乔府少爷小姐们都赶回了家。

姜凡身份不尴不尬的在自己小院等着消息。

佣人们面上不说, 但一早就偶尔私下里也议论过乔老爷身体不行了，总是吃不下东西，仅仅靠珍稀药材吊着两口气, 如果真有一天不在了，乔家到底该由谁当家。

姜凡不在意谁当家，他犯愁现在该何去何从。思及此, 他呆坐着想了许久……

乔家的人往返在医院和乔府之间，来去匆匆，姜凡想了想也只好继续抄写佛经，可能没用但也尽职尽责的给乔老爷祈个福。

五六天之后乔老爷依然没有出院，姜凡在自己小院却先等到了乔雪松。

他手里提着一盒姜凡喜爱的马蹄糕，姜凡在乔雪松面前已经很克制不显露出自己的喜好，但奈何敌方功力太深。

乔雪松把姜凡已经眼熟认识的糕点盒子放下。

“你不去医院陪乔老爷？”姜凡克制着目光不过于流连自己心仪的马蹄糕，问乔雪松。

乔雪松拿起桌上的茶杯自己倒了杯凉茶，“我妈整天把我押在医院伺候，每天匆匆忙忙，回来换身衣服都还记得给你带马蹄糕，小没良心。”

姜凡呐呐问道，“那乔老爷现在怎么样了？”

乔雪松把茶杯放下，“谁知道呢？看老天爷吧。”

姜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向乔雪松，神色淡淡露出些疲惫的样子，扎在脑后的短长发有一缕凌乱的搭在脸侧，刚从医院赶回来衣衫还有些褶皱。

“你回去休息吧。”姜凡随口说道。

“好，”乔雪松脸上露出一点笑，“那我可以再牵一下你的手吗？”

乔雪松向他摊开手心，手指匀称掌心宽大。

姜凡有点犹豫。

乔雪松没有逼得太紧，他又轻声问他，“可以吗？不可以我就先回去，没关系的。等会我还要去医院，你早点休息。”

姜凡望着他眼底的一抹青色，眼角的余光又扫到桌上的马蹄糕，手指微微蜷了蜷。

乔雪松却看见了，顺势就去搭了搭他的手指，并没有握住，两个人只是非常简单的触碰在一起。

姜凡低下头。

大约触碰了一小会，乔雪松收回了手，“已经够了。”

“嗯。”姜凡低声点头，明明只是轻轻触碰，手指挨着的温度却仿佛传递到了心底。

姜凡将自己的双手交握握紧。

“我走了，你安心在这。”乔雪松安抚他道。

……

姜凡望着乔雪松离去的背影，没由来的忽然有点迷茫……

……

乔老爷最后还是没有挺过去，葬礼办得十分盛大，敲敲打打停灵三日之后乔老爷入了土。

乔府却还暂时沉浸在其中，灵堂也日日有人守着。

姜凡心中偶尔觉得自己大约是真晦气，走到哪里克到哪里。穿着丧服披麻跪在最后面，他有些麻木的看着吊唁的众人来来往往，最后低头把视线落在面前的地面上。

深夜。

大堂里已经没有多少人。

乔雪松从侧门回到大堂，发现姜凡还在一旁跪着，脑袋靠着柱子昏昏沉沉困倦的闭着眼。

乔雪松轻轻靠近他，手还只落在他肩膀上，姜凡猛然睁开眼抬头望向他。

姜凡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从乔老爷病逝到现在已经快七八日，他像个无头苍蝇，只能每日默默安分守灵。

此时夜已经深了，大堂已经不过寥寥两人。

“二少爷。”姜凡低声喊了声。

“回屋吧。”乔雪松的目光落在他干燥的唇上。

姜凡还没缓过劲，顺着乔雪松的手从跪垫上起身，腿已经麻了，乔雪松很快扶住他，“我送你回去。”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