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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苏昔并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出了个叛徒, 和交流完专业问题的郑影帝在酒店大堂分开,郑放直奔餐厅去吃东西, 他回房间。
助理梁佟跟着他进电梯, 见他心情居然还不错, 又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苏苏, 感觉那个许砚挺奇怪的,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岚姐一声啊?万一他下次又来纠缠, 还拿身份压你,这多烦人呀。”
自从看出来苏昔对许砚的态度后, 梁佟就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多上了一份心。
他从前没接触过许砚这个人, 但也有所耳闻,许砚在圈中人缘不错,听说也有些背景。
大家都不排斥和这样的人有些交情。然而今天苏昔并非如此。
苏昔的为人如何, 他更能直观地感受到, 能让苏昔皱着眉头连连避让的, 必然也不是善茬。
作为苏昔的人,梁佟暗暗发誓以后要尽量防止那个许砚出现在苏昔面前, 徒增不快,惹来多余的麻烦。
苏昔见他咬牙切齿忧心忡忡,不解地反问:“跟岚姐说这个干嘛, 这种事情岚姐管不了的。”再说了,许砚和他又没有深仇大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算完。
梁佟望着电梯里节节攀升的楼层数, 自以为听懂了苏昔的意思,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道:“是哦,听说许砚家里也挺有背景的,岚姐估计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以后他要是来找你,我就一口咬定,说你不在。”
苏昔还没开口,对方又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表示:“差点忘了,我们可以去找贺总帮忙啊!让他以后在你面前收敛一点!”
苏昔:“?”
梁佟见苏昔拧着眉看向自己,连忙闭嘴,指了指打开的电梯门,示意他到了。
苏昔走出去几步,想了想还是提醒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见梁佟忧虑,他补充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对方也只能作罢,并反思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又多嘴多舌了?”
苏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和贺爵安之间的情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梁佟顺着他的视线往一旁看,见他所望的方向是贺总先前住过的房间,心中更觉得两人的关系扑朔迷离令人不解。
贺总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换作之前,就算没有亲自去片场视察,也会偶尔在电梯或者走廊见面。
苏昔从隔壁那间房的门口收回目光,依旧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贺爵安那天和他进行了一场不明就里的对话之后摔门而出,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跟贺爵安的关系是不怎么纯洁,但也确实没有像梁佟还有剧组其他人猜测的那么不纯洁。
难道他们看上去就那么像是存在py交易的样子吗?“邪魅总裁和他的金丝雀”之类的话题都出来了,苏昔倒是没有瞧不起金丝雀的意思,但是贺爵安那个脑回路很清奇的老处男哪里邪魅了吗?
此时,老处男贺爵安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一脸深沉地望着窗外。
他来探望父母的路上收到几条关于苏昔的短信,信息是苏昔的司机发过来的,报告的都是苏昔在收工回酒店的路上和同车的郑放如何如何。
每条信息看起来都刺眼。明明这位于山腰的别墅一楼,傍晚的光线很柔和。
司机是他偷偷安排到苏昔身边的,如果不是怕做得太明显,他还想把苏昔身边那个一看就没什么经验的助理换成自己的人,只想看看苏昔那个小混蛋是怎么见色起意始乱终弃。
现在回想起来,贺爵安觉得前段时间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留不住丈夫的心的怨夫,可怕的是,两人连明媒正娶的过程都没有,他这个怨夫怨得理不直,气不壮。
贺母发现儿子站在窗边已经整整半小时没有动弹,十分不明白自己在外面院子里侍弄的小花园有什么值得一看再看。
她走到贺爵安身旁,顺着对方视线,目光落在一丛种在花盆里的小葱上。
“你对我的葱有什么想法吗?”
贺爵安收回思绪,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的是一盆绿油油的葱。
他看向母亲,摇头。
贺母打量他片刻,若有所思,而后干净清透的眼眸里透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低声问:“安安,你是不是遇到感情问题了?”
贺爵安微怔,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苏昔的脸——如果一夜情也算是感情的话,那他可能就是遇上感情问题了吧。
贺母说:“我听说你不肯答应和你姨妈介绍的女孩儿见面,就是因为有心上人了。”
贺爵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您从哪儿听说的?”
“前阵子你直接搬去人家拍戏的剧组守着,这事我还能不知道吗。”贺母不知是因为儿子距离找到人生伴侣又近了一步而得意,还是因为自己发现了儿子的小秘密而得意,“后来你又搬出来,到底是他惹你生气了,还是你惹他生气,被赶出来了?”
“要不是知道您没这种习惯,真怀疑自己被监视了。”贺爵安随口说着,绕去吧台给她倒了杯蜂蜜茶,端过来,递过去,试图让她不再专注于继续无情拆穿他心事。
不论贺总在外的名声多么令人不寒而栗闻风丧胆,到了贺母这里,都能变成另一种模样,贺母不仅能怀疑自己儿子是被人赶出来的,还始终如一地为他注孤生的命运感到同情和忧愁。
贺母在沙发上坐下来,喝了一口,嫌腻,轻蹙了下眉头,放下来。
他母亲这辈子总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未曾遭受过哪怕一点点的恶,幸运至极,纯善至极,却也娇气和脆弱,吃穿用度,全都精细。
贺爵安今晚还算闲适,见状,默默去给她重新泡茶。
贺母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给他出谋划策:“你想和人家在一起,应该多些耐心,不能逼得太紧。被追求的人,都喜欢被好好呵护,尊重他关心他,他就算还没动心,但也会开心。”
贺爵安背对着她,应道:“您说的对。”但他还没到那个地步。追求?他什么时候追求过那个小混蛋了吗?
贺母接着说:“你要是钻牛角尖,还没和人家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就这也要管,那也要管,人家能乐意吗?”
贺爵安把重新泡好的蜂蜜茶端过来,放在她面前,又说:“您说得在理。”
“别光顾着附和,你记住了没有?”
贺爵安豁然了不少,说:“我会注意界限的问题的。”
他母亲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但又好像确实是一回事。就算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和山盟海誓的恋人,也存在彼此之间相处的界限。
而他先前面对苏昔的心理状态,分明就是绕进了一个死胡同。
睡过一次也好,两次也罢,到底是生理需求多过情到深处水到渠成,他陷入的最大的误区,就是试图让一个火包友为他守身如玉。
贺爵安的母亲在喝完小半杯茶水后,又说起许砚的事情,“小砚和林荫下个月订婚,我还没想好送他们什么礼物,你明天有时间的话,迟些再走,帮我挑挑看。”
贺爵安对这二人的婚事并不感兴趣,随手拿起一份贺母看过的时装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这种陪您挑选礼物的机会,我觉得还是留给爸爸比较好,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听不出你的不情愿吗。”贺母嗔怪他一句,瞥见他手里拿着的杂志,意有所指地说道,“要是为你那位神秘的心上人选礼物,你肯定比谁都积极。”
贺爵安闻言,将满篇奢华品牌和高定的时尚杂志放回原处,一板一眼地否认:“我还不至于这样做。”
不过就是火包友而已!
想着想着,他就莫名有些恼火,坐在那里拧着眉。
贺母瞥了他一眼,感慨:“好吧,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林荫这次订婚,林寒也不回来。”
贺爵安不关注那些时尚圈里的事,连翻看时尚杂志今天都是头一次,已经很久没有留意过林寒的消息,乍一听这个名字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竟然恍惚间觉得有些陌生。
半天才开口,唇齿之间念出这个名字:“林寒……他这几年怎么样?”
贺母愣了一下:“他是你和小楚的朋友,你们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
停顿片刻她反问:“说起来,当年林寒那孩子说走就走,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贺爵安言辞含糊,说:“他想走,就走了,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贺母察觉到他有意隐瞒,就不再追问。
提起当年,贺爵安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林寒捧着书安静乖巧地坐在窗边,见到他时总爱笑,说话声音不大,漂亮但是安分,看不见时觉得没什么,放在眼前,又会觉得好像也挺顺眼,看一辈子也不会厌烦。
人家林寒多乖多听话啊,一点也不像那个小混蛋!
老老实实拍戏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上自己的车一路说说笑笑?听别人讲课真的有那么快乐吗?
贺爵安绕了一大圈,惊讶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对苏昔的无限怨念当中。
留下来陪两位偷闲在此处的父母二人吃过晚餐,又和父亲贺承兴说了些公司事务,接近晚上八点的时候,贺爵安从这里离开,回自己的住处。
刚进家门,又收到好几条消息。
消息来自不同的人,共同点就是全都来自《临渊》剧组,以及全都是一样的内容——“不好了!苏昔进医院了!”
当即,贺爵安心中突突地跳,没来得及细看每一条汇报情况的消息,就猜想出一个又一个的缘由,拍戏出意外了?遇到歹徒了?被仇人报复?断腿了还是缺胳膊了?有没有伤到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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