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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她又看向对面的苏昔, 只见对方年轻的脸充满青春朝气,精致秾秀的眉眼细看之下有种介于清朗与妖冶之间的美丽, 连她这种自小在赞美与爱慕中长大的天之骄女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折服。此刻又隐隐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仔细咀嚼, 或许可以称为是来自一个更年轻更美好的同类的威胁。
正要开口,手腕传来一阵力道, 许砚从身旁拉住她,道:“走吧, 医生在等着我们。”
林荫二人走后,苏昔脑海中关于林荫转身离开时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挥之不去。
虽然多数时间沉迷于自我为中心的世界, 但不代表苏昔对他人的情绪变化一无所知。
“哎, 刚才那个女人好像生气了。”连梁佟也发现了这一变化。
郑放说:“能不生气吗,自己一个未婚妻,在未婚夫那里连朋友还不如, 换我我也生气。”
苏昔清了清嗓子, 有点心虚, 守着从前把人家当作心上人的小秘密,越发感觉自己像是守着一桩见不得人的惊天丑闻。
郑放见他有些尴尬, 又调侃:“你说他是不是缺朋友啊,以前做了亏心事,现在来玩追悔莫及的戏码。”
梁佟非常认同地表示:“对对对, 有种人就是他这样的,表面上看起来和谁的关系都很好,但是根本就没有真心朋友, 我们苏苏人这么好,现在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他肯定是舍不得了。”
医院走廊上没什么人,苏昔下意识朝另一边看了一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指着墙角的花盆问:“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那里有个人影闪过去了?”
两人刚才正闲聊着,根本没注意这些。
郑放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可能今晚太惊险,弄得你有点精神紧张,不管怎么样,还是赶紧先回去休息,其余的事情之后再说。”
苏昔心想也有可能,他现在确实神经绷得有点紧,再说那人今晚已经失手一次,面临暴露的风险,再跟踪到医院这种遍布监控的地方岂不是主动暴露自己。
几人回到酒店已经夜深,苏昔回房间后躺下没多久,睡得昏昏沉沉,梦见贺爵安追着他扒他裤子说要给他上药,他不让,结果贺爵安就板着脸跟他作对似的一个劲抢他快到嘴的食物,气得他一拍桌子站起来,然后就醒了。
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向三点,既没有人强行扒他裤子也没有人抢他嘴里的东西,苏昔松了一口气,感叹贺爵安这个人的毒性真大。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去给自己换身干净衣服。
折腾一天,又是夏季,身上早就汗涔涔。
好在手脚落的都是皮外伤,不影响日常行动,就是要注意不能让上过药的地方碰水。于是他就用毛巾沾了水,对着镜子慢吞吞给自己擦拭。
剧组发的毛巾不够柔软,稍微用力一点就在皮肤上留下红痕,不过这些印记都是暂时的,很快便消散,最后剩下的都是进组后受的新伤和旧疤。
镜子里的青年看起来面容一如既往的平和,但是仔细观察能发现嘴角微微下撇,如非最熟悉的人,是发现不了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的。
就连苏昔自己看着镜子里的本人的脸,也仅仅只是在隐约间感到心里涌出丝丝缕缕的烦躁不安。
他的心情莫名变得有点糟,亟待找到释放压力的途径。
意识到目前处境,思考三秒钟后苏昔决定继续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早上,是被生物钟喊醒的。
刚睁眼,手机就响了。
司机王叔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苏昔奇怪:“王叔你怎么今天来这么早?”
对方支吾了一会儿,说:“没估计好时间,昨天的事情小梁跟我说了,你待会儿下来的时候,千万别一个人,让小梁跟你一起,他是助理,别总是什么时候都独来独往,万一再遇上没安好心的混蛋怎么办。”
苏昔不是第一次听他用这副苦口婆心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所以也不奇怪,只当他是个热心善良的人,回答说:“谢谢王叔提醒。”
两人这才挂了电话。
苏昔洗漱,出门,正遇上梁佟拎着早餐过来。
“苏苏,你出来得好早。”梁佟举着手里从餐厅打包来的早餐有些犹豫,“不进去吃完早餐再走吗?”
苏昔身后的门已经关上,转念一想,今天要拍的全是大量的文戏,对话很多,台词很长,他昨晚没来得及温习,索性早点去片场做准备。
梁佟听他的意思,是要在路上随便吃一点,只好又拿着早餐和他一起下楼。
车子果然在下面等着。
两人还没上车,司机就隔着车窗急忙上下打量一遍苏昔。
苏昔说:“王叔你瞧,我都说了我没事,活蹦乱跳的,戏照拍。”
梁佟说:“别了吧,应该庆幸之前把那些高难度的动作戏都拍完了,接下来几天站着说说话动动嘴皮子就行。”
上车后,司机拿出一个保温桶递过来,状似随意地说道:“我半路给你买的,拍戏辛苦,多补补。”
苏昔接过来,眉开眼笑地道谢。
半路,经纪人应小岚打来电话。
一大早听说自家孩子在剧组差点被歹徒害得小命都丢了,应小岚在电话里的声音都急得变调,“你这是什么运气,哪个混账玩意儿非要跟你过不去,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苏昔和应小岚这么多年的感情,知道对方是真的拿他当自己人,此时听她焦急担心的语气,只能一个劲地表示自己没事。
“我不信你的话,你哪回遭了大难不是比谁都风轻云淡,非要天塌下来才会哭是吗。”应小岚半恼着,“不行,我必须得过去一趟!”
苏昔一听连忙拒绝,“还是算了吧,岚姐你过来也做不了什么,还是手边的事要紧。”应小岚现在手上又多了个要带的艺人,参加一档综艺赢得不少喜爱,看起来很有发展潜力,但没稳定,需要步步小心,身边不能没个人照看。
应小岚说:“你这是嫌我没用。”
苏昔换上平常那副乖巧温顺的口吻安抚她:“我是觉得没必要,放心,我以后会小心点的。知道岚姐心里有我,对我来说就是最有用的。”
应小岚自然也懂他的苦心,并且有一点他说得很对,这个时候,就算她过去,也不会有什么用,偌大一个剧组,还真不是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小经纪人能作主的,再说,多她一个人,也并不能立刻就把心怀不轨的歹徒揪出来。
于是她能做的,也就只有一再在电话里交待苏昔凡事要小心,最好不要独自出门,不管在哪都要放警惕些,感觉到不对劲就赶紧躲。
苏昔嗯嗯啊啊一顿点头,态度十分端正。
差点遇害的事情引起了剧组的重视,去片场后不久,已经接连受到来自剧组诸多同事的看望和关怀。
戏拍到一半,主演遇到麻烦,于公于私都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利益上来说更有耽误工期浪费经费的可能。
幸好接下来的拍摄都是一些不用太大动作的文戏,苏昔受的也只是摔倒后不小心被碎玻璃扎破皮肤的皮外伤,所以不耽误正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苏昔在伤口恢复期间,一旦面对司机王叔,就时常感觉自己像个重症患者。
司机大叔跑得最勤快,明明是公司给配的工作人员,几天下来过得像是苏昔他亲爸,每天变着花样给他送补汤,
一问,说是最近老婆来这里看他,做多了就顺道给他带一些过来,相处下来,苏昔知道司机是个憨厚老实的大叔,于是毫不怀疑地就相信了。
与此同时,剧组也没闲着,知道主演的人生安全受到威胁,无论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还是经济利益考虑,都势必保障接下来苏昔不会再出意外。
听说是直接从投资方管理人员那里传过来的指令,让严查剧组人员组成成分。
一个剧组固定组合永远只占整个团队的一小半,剩下来的就是大量流动人员,有很多招来的临时工,对于身份的验证存有大量疏漏的地方,这些都是安全隐患。
至于那个传达指令的投资方管理人员是谁,打听完八卦的助理梁佟对苏昔表示:“听说是一个姓张的,也可能是一个姓李的。”末了补充一句:“反正不姓贺。”
苏昔:“你一定要强调这一句吗?”
梁佟忧心忡忡,委婉地劝道:“我觉得吧,苏苏你是不是上次把贺总得罪得狠了,你看他好久都没有过问过你的事情了……你看,要不想办法哄哄?”
苏昔对于已经解释过很多次的问题表示无力,十分心痛惋惜地感叹:“罢辽,原本是我不配得到大佬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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