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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眼间出现在应曦身前,一手搭上梁岐的腕。
梁岐睨一眼被他扣住的手腕。寒气隔了衣物侵入皮肉,一寸寸沿手臂往上拱。
他果断松手放下应曦。
“刻意让人听见威胁之语。你还是老样子。”云卿面无表情,语气像是闲话家常。
应曦蒙了,他本在担心自个听人墙角的事儿被发现,反倒说不清理。原来听见那番话是梁岐刻意安排的。若非如此,神仙怎么会连他在外面都察觉不来。
梁岐被拆穿目的,一偏首,笑容不减:“我的确是老样子,你倒变了不少。”
此句一出,二人之间霎时划过一道烈焰鸿沟,炽热冲天,船面却完好无损。
应曦咽了咽口水,他觉着自己的头发丝都要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烤焦糊了。
云卿抬手将应曦护在身后,缓声道:“躲远些。”
应曦自知不能碍手碍脚,话不落音就飞快溜到船尾,席地而坐,下巴搁在膝盖上,仅露一双眼,十指紧张地攥在一起。
船头甲板,云卿指尖一弹,便有无数紫黑火焰张牙舞爪紧贴船面,攀爬而上,如同活物疯狂扭动,与环绕在梁岐全身的金红灵力交缠。
附着在白衣上的黑火吞没云卿半边身体,宛如附骨之疽。
太不相配了。
应曦没由来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云卿那样气度的人,就该拥有一身冰清玉洁的灵力,泠泠澈澈,令月华失色。而不是与污黑混浊相伴,格格不入。
火焰卷起三丈高,燃烧的焦灼声掩盖了他们的对谈,应曦不知道他们在其中做了什么。只消片刻,艳红的火焰渐渐消去了,唯余下紫黑铺天盖地。
云卿抬步穿过与其纠缠的重重火海,漫空黑火涌入袖中,收归一点。
万籁俱寂。
他拍去衣角烧焦的灰尘,看到应曦在角落,便拐了个弯,坐在船尾另一边。
“云卿。”应曦唤道,一发声,喉咙里都是腥甜气,“梁岐是司掌什么的神仙?”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那头传来回音。
应曦有点茫然,眼睛忽闪。
云卿并不看他,仰首望着流金江水,被蓬松芦花包裹其中,随船泄出一道道银线。他轻轻道:“换种说法。你们供在庙里,战前拜祭的那位神君。”
祇国国泰民安,战乱少之又少,边疆尚且沉烽静柝,何况腹地。
应曦未曾见过祭拜场景,但桂城西郊有一座祠堂,说是过去打仗时修建的,年久失修,废弃多年。
他曾在月黑风高夜,带着几个胆子大的同龄少年摸进去探险。蛛网连结,空气湿霉,塑造的金身约摸让修祠堂的人家搬走了,只留了攀着青苔的牌位,上刻四个大字:九天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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