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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曦明白云卿是看在他的受伤与之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份上才帮的忙,也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头发的事儿。
接下来便顺理成章。
云卿手指穿过他的发,依旧生涩,但也灵活许多。
应曦逗街边小姑娘玩的时候抢过她们的话本子,里头男子为女子梳头,是举案齐眉比翼双/飞的意思。
他越想越觉得与如今境地相似,只是多了迫于无奈的意味,好笑得很,也当真笑出了声。
“笑什么?”云卿动作一滞,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真好看。”应曦笑着赞叹,又觉自己轻浮,匆匆收敛笑容,板起脸作严肃状。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云卿分明在应曦身后,而他的后脑勺显然未多生一双眼睛。
莫名得了夸,云卿倒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他驻足人间的十年,弹指一挥间。见过死皮赖脸的小人,亦见过温文尔雅的君子。可没见过应曦这种。
让人颇为头疼。
他用发带挽好一个结,由着应曦脑后细软长发滑下掌心,领子上露着一截白生生的脖颈。
云卿抽身离开:“走了。”
应曦蹦过去,发尾一甩一甩,卷了落叶,快活不已。
梁岐脸色平淡,却满眼写着不耐。他和周蕴之停在路口等他们已久。
周蕴之怕他们是走得烦了,连连安慰:“别急,就快到了。”
摸着红墙走至尽头,便是扇上锁的拱门。
取下锁,四人拐进院中,映入眼帘即浓翠似云的巨树,忘却时节,顾自绿得惊心。
一人倒挂枝头。那树枝摇摇欲坠,被两条腿勾住,颤颤巍巍,将断不断。
那人像是毫无察觉,双臂伸展,任由风吹揉满头青丝,人在风中飘荡,如一只轻薄纸鸢。
周蕴之见了此景,耳根登时红的滴血,忙转身对他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叫他下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疾步接近那颗参天大树,高声叫道:“镜珩!有客人来了!”
树上的人倏地睁开眼,足尖一挑,翻身下树,稳稳落地。
应曦脑中没由来冒出‘轻盈’二字,不是评价身手,而是长相。眼皮薄而眼尾锋利,长睫疏而不翘,唇薄色淡,质清如水。
镜珩抽出发带,将长发松松绑好,抬手就敲了周蕴之一记。
“小点声。”尾音轻飘飘的,缥缈得难以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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