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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灼烧般疼痛,要将五脏六腑搅碎。
喉间霎时涌起一股腥甜。
他压下翻滚的锈气,低低问:“花从何处来?”
自云卿右眼遽然析出幽幽紫雾,缓慢爬附自脸庞,展开细枝般的纹路,埋在皮肤下,明灭闪烁,狰狞可怖。
应曦呆了呆。
云卿喉间滚动,长睫颤颤,尽力克制住语气:“你一直带在身边?”
应曦心底一惊,见状忙捧高一些给他,急急道:“我从家中带来的,一直带着,它自个突然发光了,是有问题吗?”
云卿抬手堪堪捂住右脸,黑紫妖气仍肆虐,甚至钻出指缝,宛如活物拉扯。
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应曦分明并未真正触到,却已身体僵直,一呼一吸尽是冽冽寒风。
云卿恍若未觉,用空闲的手接过那朵花,指腹细细摩挲花瓣。
惨淡的白。
“你见过朱琉。”他阖上眸子,双眉微蹙,尾音清澄。
早该想到的。
似有若无的熟悉气息从何而来。那融入血脉的‘亲近’感又从何而来。
这支白龙爪花正是出自那人之手,寸寸蕴含久违的灵力。
如此……令人作呕。
体内妖气瞬间复苏,无法控制地暴涨,横冲直撞,碾骨之痛霍然席卷。
云卿面容未变,甚至眉毛也没有动一下。他无声无息,以手背隔开嘴唇,血线下一刻便汩汩淌出,瓷白染殷,惨然决绝。
应曦脑中登时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伸手要搀他。谁知刚触及衣角,就下意识缩回手。
他仿佛摸到了一片冰!连衣服都如同从冰窖取出,何况他的身体。
“无妨。”云卿信手擦去唇边鲜血,目光冷静而淡然。
他将情绪敛入浅色的眼眸中,沉入无人知晓的地方。方才的一切似乎不曾发生。
应曦眼睁睁看着云卿脸上的纹路渐渐消失,肤归于凝脂细腻,眼睛也恢复原状,而后向着应曦递过来那朵长生花。
他却平静不了,手中珍视的花黯然失色。
应曦畏寒,冬日里裹得密不透风才敢出屋,夜里入睡得盖两床厚被。好在自体温暖,即便严冬,四肢也总是热的。
他无法想象由内而外冷冰冰的感觉,无法想象那种煎熬。
应曦踌躇几下,问道:“你冷不冷?要不要紧?”
他手忙脚乱解开外袍。也不管对方需要与否,就举高了,绕过他肩头,披在上面。
应曦冲着手背哈几口气,搓了搓。他掌中的伤本有半个指节深,却已在那粒九华丹的滋养下,结了褐色的痂,虽说丑,还好不算疼。
趁云卿不注意,应曦用两手手背捉住他的手,想帮着捂暖和一点。
云卿默然,看他为自己披好衣物,看他颇为艰难用手背温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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