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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月干咳了几下，硬邦邦答：“不能。”

他的嗓音是被烟熏过后的沙哑，和应曦之前听过的有所不同。

应曦大惊失色，急忙问：“为何？”

“不是我们，是你。”岚月拿手挡住喉间逸出的呛咳，“你要出去，有的是办法。别拉着我，我好的得很。”

应曦更不解道：“您不想离开？”

这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怪物成群，成天张着嘴要吃人，还得每时每刻提防着熔岩爆发。

岚月嚣张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应曦和他说话有点累，撇着嘴靠在石头上，没搭理。

就听岚月嚷嚷：“小子，为你可浪费了不少药材，休息好了就跟我去准备东西，别在这儿干坐着。”

他嚷嚷完偏要补一句气人的话：“老子不养闲人！”

——

太微玉清宫中殿落成群。

珑夜心中算盘打个不停，无暇顾及周遭仙境美景。

帝君在此时找他为何？除去那凡人小孩被发现上了天，他再想不出别的缘由。

珑夜随仙童抵达紫金阁，小童便告退离开。他一人踏进去，入眼是双耳三足浮雕螭纹琉璃炉，屹立在中央，袅袅香烟弥漫，模糊了高台端坐之人的面貌。

左右两排仙侍连成一线，立得笔直，看见有人前来，亦面无表情，僵硬得宛如尊尊玉雕。

帝君提步下台，振袖屏退众仙侍后，才摩挲着拇指上的灵玉扳指，寒暄道：“花神近来可好？”

声线巍然，不怒自威。

珑夜不卑不亢弯腰行礼：“多谢帝君关心，一切安好。”

男人并不同他周旋，直言不讳：“近日天上异动颇多，花神可有听闻一二？”

珑夜保持恭敬姿态，颔首盯着地面，低眉顺眼，反问：“帝君所谓何事？”

“先是天牢里关押的妖怪蠢蠢欲动，险些逃走。”帝君不紧不慢，说话具有极为特别的韵律，如乐师指尖的宫商角徵羽，字字敲打在人心上，“后有界外的小东西跑上了天，孤已派人去处理了。”

“上九重天，说来容易，叫有能力的神君辟出到人间的通路即可。但还未查出是谁做的。”

“一是人界与九重天的通路待排查，二是……孤担忧蚀骨洞下的情况。”

“天牢可破，地牢也说不准，不是吗？”帝君微微笑道：“还请花神平日多注意些，若有消息，你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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