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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猜到送出去的家伙再回来没什么好事。
现下倒好,一个两个的,都要质问他。
他怎么答云卿的来着?
他一字未答。
——
生魂力尽之时,将自觉归回本体。
云卿的身形虚化似沙。他下意识抚上右耳的花朵坠子,在指腹间磨蹭。
“您让我取酒,倒酒,我一一照做了。”
岚月拨出一点注意力去听,这孩子的声音一如既往质润如玉,仅凭语调听不出情绪。
“树下藏了记忆碎片,是您埋下的吗?”
岚月心念一动,躺不住了,翻身下来,眉头一掐:“什么碎片?”
云卿亦疑道:“您不清楚?”
与岚月对酌的帘中人他虽未见到面容,那声音却再熟悉不过。
是朱琉。
是那个温和教导他待人接物应有礼的父神。也是将他推入深渊的高傲花神。
若说先前不确定,看到岚月在他试探下的反应却毋庸置疑了。
碎片中的他们似乎在密谋着某事,产生分歧,从而争执。三言两语中透露出的默契,绝非点头之交足以培养。
他们显然相识已久。
云卿为岚月所救时,失了仙力,不堪一击。为得岚月相助,逃出蚀骨洞,在他的询问下,撕了疤,将藏于心底,鲜血淋漓的仇恨尽数相告。
当年,岚月确是什么都没有说的。领着他穿越疮痍遍地的洞,再三问过他是否真要选择修炼妖法。
语气极度恶劣,但云卿清清楚楚感受到岚月是站在他这边的。
究竟是信任错付,还是其他?
眼前人是分外熟络的前辈,又陌生得触及不到。
岚月是谁?
云卿从来没有真正询问过。只知他性子狂傲,很强,妖力满溢,在蚀骨洞底数千年。
——是这里唯一的活物。
“您……为何不说?”
身体自脚尖开始消散,碎成星星点点的银白。喉间再发出的声音如庙宇撞钟悠悠鸣。
岚月半捂着脸,双手插入乱发中,没有看他,却不冷不热道:“你的耳坠。当中有个空间,你大可去那处修养,不必回归身体。”
摩挲着花朵的手指僵硬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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