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光点灭得轻易。
剩余唯有黯淡。
朱琉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得的,凑成句子却无论如何也读不明白。
“那仙卿说,孤该如何处置他?”
“他犯下死罪,若是抽去仙骨贬为凡人未免轻松了些。”他所敬仰的花神大人唇抿成一线,漫不经心瞥向他。
目中唯有观赏毫不相干者受罚的漠然,堪比北境初融的雪。
化雪之时,最为冰寒。
脑中混混沌沌,分不清身处何地,该往何方。
不明白,不明白,也不愿明白。
帝君冷峻如常,轻敲银龙扶手:“依花神看,如何处置为好?”
朱琉垂下眼帘,平静道:“不如投入蚀骨洞,与那处的侍魂堕鬼相伴,永世不得翻身。”
太过轻松了,从他唇边逸出的每个音,都平静得仿佛诉说琐事。
众仙哗然。
一时絮语四起,议论的无他,正是花神捉摸不定的态度。
云卿仙子乃花神朱琉一手栽培,想不到朱琉竟能大义灭亲至此。
帝君沉吟不语,耐人寻味瞟了一眼朱琉,良久道:“罪神所害神君仙子何其无辜,若直接下放蚀骨洞,恐难平众怒。依孤看,封仙骨,再入洞乃佳。”
他不再多言,拍手唤来仙兵仙侍,指派他们押解罪者下去。
应曦脸色苍白,穿行其间,如同空气。看着仙官仙侍来来往往,口中不乏谩骂嘲讽。
应曦忘了,这本就是发生过的事。任凭他百般阻挠,也改变不了既定结局。
他行尸走肉般,亦步亦趋跟着那几个仙侍,手忙脚乱要拉住他们。
拽不住。
手臂直挺挺穿梭在他们的身体里,左进,右出。宛如水中花,镜中月,触及的那刻,波纹般泛起涟漪,再归为一体。
应曦顿时像生灌下几坛辛酒,从鼻腔到胸腔,火辣辣的疼。
全是虚影,怎么挥也挥不散的。
为什么啊?
为什么当年待他温文尔雅的神仙会污蔑无辜?
应曦曾在梁岐的船上傻愣愣的问云卿:“他们神仙都这样表里不一吗?”
云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他说:“大抵都是如此。”
是怎样的绝望,才令他再不相信任何一位神仙。
应曦从来都不懂。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