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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容西雁,还不如跟着十七。应曦鱼死网破,破罐一摔,扭头紧紧跟上。
身后容西雁的笑脸慢慢垮下,不出须臾,复勾了唇。
从蚀骨洞出来,眼睛还是亮的。怪不得孟寻心针对。
没有的他都有,可不招人恨吗。
容西雁的话不假,应曦被带去收拾干净了,装束从头到脚与在桂城一致,舒适雅致,衬得少年修长若竹。侍从们无一句多余话,无一处多余动作,做完事,井然有序离开了嵌在洞窟中的房间,留十七和他独处。
“你们害死了那么多人,无数冤魂,夜里睡觉不会被魇吗。还是,杀戮于你们而言和喝水吃饭一样平常?”
应曦知道十七不会搭理他,甚至可能一怒之下把他的脖子拧断。他只是急切地,不计后果地想要抒发满腔恼怒憋屈。他有许多搞不清楚的事,蒙在鼓里,似堕烟海。
“阎罗殿有生死簿,你们靠什么审判抓人?不分青红皂白,轻易抓人进洞。”
十七大步在前,陡然停下,眼中逸出一丝嘲弄,生硬道:“凭借只言片语便可断定一人正邪?”
“做了便是做了,没有对错,无需缘由。”
他的手掠过地面水洼,水聚成珠,四面散开,露出一角传送阵:“踩上去,闭眼。”
应曦不敢造次,乖乖照做。符文闪现光斑的刹那,他开口道:“可我自小被教导的是,一点点也好。倘若有一点点希望,便值得追寻,值得去改。”
十七面容冰冷,漠然施下术法启动阵法:“世间远不如你所想这般美好。小公子还是好好待在人间享清福吧。”
——
应曦初初离家时正值八月末,金桂飘香。此番归家,秋色去了,凛冬将至,黄灿灿的花朵零落在地里,于松软泥土中浸没香甜。
他凭空现身应府大门前,叩响了铜环。被一众丫头仆妇风风火火簇拥着进府。瓜果点心上了一桌,捶肩捏腿的亦少不了。她们叽叽喳喳询问着外头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
齐悠哭丧着脸给他奉茶,言语间尽是关切,还有点埋怨,怪应曦不带他一起走。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应曦恍然以为他从未离开,格外亲切。
“呀,小姐来了。”随着一个姑娘的叫喊,丫头们一窝蜂涌了出去。
应竹慢步进来,在他跟前坐下,不咸不淡:“回来了。”
应曦就龇牙笑:“对呀,想姐姐了。”
“脸怎么伤了?”
应曦脸上留着几道不明显的划痕,不仔细几乎看不出来。
他故意抹了抹不存在的泪花:“摔的!摔得可惨了。”
应竹被他气笑了:“矫揉造作。应公子能耐渐长,出去了也不知道报个信,叫爹娘好生担心。”
应曦立马伏低做小:“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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