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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抽魂之痛,他不曾犹豫,一声未吭,为你受住了。”
应曦听得仔细,听着听着眼中进了沙子似的。他搓了搓眼睛,说:“是我害他奔波了。”
“卿卿小时候便是这幅样子吗?”
压抑着,克制着,好像日日告诫自己摆出拒人千里的样子。
应曦在蚀骨洞见到的那份记忆里,少时的云卿眼瞳是极柔和的,分明没有现在沉重。
珑夜捕捉到怪处:“卿卿?”
应曦脸隐隐发烫。
好在珑夜没有探听的意思,陷入短暂的沉思后,道:“他从小就这样惹人厌。”
“我和他,算同窗,或是兄弟。”珑夜不知想到了什么,弯了弯嘴角,“不过关系烂到家了。”
“我讨厌他,时至今日也合不来。”
“凡事都憋在心里,表面一丁点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也不爱说话,很惹人烦。我原先总想揍他一顿。”
“父神的事,是场劫难。”珑夜深吸一口气,“我既从中作梗了,没必要假惺惺说些无用的。”
珑夜多说了几句,清清嗓子,看似不经意道:“……劳你多担待了。”
——
回屋的时候,天色深重,云卿没有在坠子里,而是在那儿等应曦。
应曦溜到他身边坐好,问:“怎么啦?”
云卿斟酌道:“坠子里,有仙气。”
应曦点头:“嗯,我知道。”
云卿肩披溶溶月华,蹙了蹙眉:“当真要去?”
“要去。”应曦目光炯炯不移:“卿卿在担心我?”
云卿忽略问话,把小花放到他手心:“那带上坠子,随身揣着就好。”
应曦心想他本就一直带着这枚坠子,卿卿莫非糊涂了,思绪万千,又冒了个点子。
他扑在桌上耍赖:“可我没有耳洞啊。”
云卿不为所动:“无需。”
下一刻,他狡黠得像只狐狸,托着脸咧嘴:“卿卿给我戳一个吧,我想戴上这枚耳坠,日夜佩着,那样你随时都可以救我了。”
许是他说得有道理。云卿有点动摇,看了他半天,道:“可能会痛。”
应曦扬着脸挨过去:“不怕。”
于是冰凉指尖攀上应曦的耳垂。瞬息之间,如同被蚂蚁啃噬一口,耳垂登时红肿起来。
“僭越了。”
云卿俯身揽过他的肩,在他耳垂落下一个温热的,湿濡的,浅尝辄止的吻。
气息拂过脸颊,留下混着冷意的桂香,就像云卿傲然立于皑皑山岭,在他的呼唤里回眸,乌发覆雪,茫茫天下只余他。
这是一个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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