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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步一跨,大门‘啪’一合,把人关在了外头。
寻了云卿身边的位置坐下,应曦听出来他们对谈方至中途。
镜珩手里还拿着匣中信,不时看上几眼。
他们这些活了很久的老家伙,最擅长不过不动声色,大小情绪敛在皮下,若不想透露,就绝不会让人猜出半点。
镜珩笑了一下,转而问云卿:“你已把酒浇在那棵树底下了?”
云卿颔首。
镜珩用指腹摩挲过深浅不一的墨花,接着道:“如你们所言,岚月,朱琉,与我,年岁相仿,皆在文遐星君座下修习术法,私交甚笃。”
岚月是神仙。云卿大概猜想过。他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不该问的自觉不问,与岚月共处五百年,从没有听他提起。
镜珩深吸了口气。
“原先就属岚月最不安生,仗着我打不过他,动不动溜进桑落宫偷我的酒。朱琉本来是个安静性子,竟也被他带着逃起了无趣的课。”
“数千年前,你们还未成灵,我便下凡游历了,因此你们不知道我,我却认得你们。”
“朱琉出事前,与我通信频繁。说些琐事。”镜珩目光柔和落在云卿和珑夜身上,“常提及你们俩。”
“小桂花变成现今的样子,我也有所耳闻。”
云卿闻言,手指微屈,眸光晦暗。
应曦安抚地碰了碰云卿的指尖。
“不过小战神,你为何跟着来这里?我的消息若没错,你最厌恶搅进别人的烂摊子了。”
梁岐正闭目养神,忽然被叫到,掀开眼皮冷淡扫了一下镜珩。
珑夜替他答:“不必担心,梁岐是自己人。我与他有些交情。”
他说着看梁岐一眼:“他是来帮我的。”
镜珩放心道:“那我继续。”
镜珩翘起腿,烦躁不安:“我某日猝然收到岚月被押入蚀骨洞的消息。罪名为,重伤神君。”
他噗嗤笑出了声:“听着还真像他做得出来的事情。”
“但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桂花那日来取的酒,已在我这儿埋了不知多少年了。是个约定,朱琉提的。”
是个和煦艳阳天。桑落宫的老树虬枝接叶,其下两个醉鬼醺醺然,剩下朱琉一人清明,酒坛七颠八倒,晶亮酒液汩汩喂了土地。
岚月吵吵嚷嚷非得在自己这儿埋一坛子酒。说什么哪天要是死了,留个念想给他,让他日日夜夜受折磨。
镜珩登时气得酒醒了一大半,骂骂咧咧要揍他,说他死了都不安生。
朱琉便拉架:酒的确越陈年越醇,不如就埋一坛吧。等哪天想起来了,一人一口,剩下的浇在我那第三棵树底下。
两人就问:浇什么浇,好酒就得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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