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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春殿与周遭的院落仅仅是花神辖地的一小部分。外界还有更加广袤的殿群,同样归属于珑夜。
应曦别了花神大人,随地找了颗高耸入云的树。靠了靠,在树下捂着脸,掌心是仍然红肿发烫的眼睛。他晒晒太阳,不一会儿又蹲着了。
梁岐受了嘱托,要时不时过来看看。恰好经过,便从云上跳下来,见应曦蹲在地上,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么,肩膀颤颤,要哭不哭的样子。
他不耐地转转手腕,冷淡道:“哭有用?”
应曦被他的神出鬼没惊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往树后面钻。
才走了两步,觉得不高兴,折了回来。
“没哭!再说了,凭什么不能哭?”应曦吸溜着鼻涕,恶狠狠抓起袖子擦眼睛,擦得双目灼痛,“哭完去种那株狗屁草。我就不信我种不出来!”
听得梁岐一愣一愣,蹙眉不知想起了什么。
自抵达凡间初见应曦起,从未见过他嘴里吐出半个脏字,小孩好似不知烦忧,向来都是笑盈盈乐滋滋的模样。即使被抵着喉咙逼迫威慑,也恢复得极快。
梁岐没由来见不得他这幅样子,恶意道:“云卿不是不搭理你么。还赶着送上去,做些无谓的事情,看样子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头都快撞碎了,人也傻得差不多了,怎么不难过。”应曦抽抽噎噎,“难过得要命。少说两句,吵死人了。”
应曦记得自己暗地起誓,若是云卿不答他,他便再不要喜欢别人了。
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受过这委屈。
倾心于人既如此疼痛,古文里又何必大肆称颂,骗得一个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奋不顾身投入其中。
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什么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投入得义无反顾,死心塌地。亦摔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他以为二人于花前相逢,流云白雾相伴,眉眼暧暧相织,斟过数盏茶,行过数里路,便能相伴一生。
不论发生何事,都仅是这二人的因果,与这二人相关。书写下来,端得是浅易而深情。
孰料阻碍尽是些旁的。
定是他前十多年来,日子过得太顺遂,以至于现今磕磕绊绊,烦心事层出不穷,铁了心跟他对着干。
可他偏偏放不下,他偏要去掺和。
他偏不信天意,还霸道地不许云卿信。
云卿就该清雅绝伦,举世无双,眉眼盈盈,袖底生花。
应曦清楚得很,用不着他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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