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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迅速碎成齑粉,如揉皱的宣纸,抓一把,上面描绘的画便了无踪迹。
梁岐扫视其他几人,目光停留在珑夜身上。他看上去还好,也仅仅是还好。
梁岐思忖一刻,开口:“这位难道是苍山主?”
数千年前,在云卿与珑夜还未生灵时,有这样一位山主,据传因在天上伤了某位神君,而遭贬谪,交由蚀骨洞主处置。彼时白胤扶影两位神君下凡未归,帝君将受害神君的名讳抹去,至今无人知晓是哪位。
而苍山主的名字亦成了忌讳。若是提起,同样要被扔进蚀骨洞折磨的。
梁岐前几日再往边界去了一趟,在经过几个仙兵时恰好听见他们压低嗓子攀谈,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朱琉未曾提及过去,在云卿与珑夜拥有意识的一开始就这样平静,温柔,严厉。构建了四时温暖的赠春殿。
盈盈早已鼻酸得不行,强行撇嘴咽下,道:“我想朱琉大人了。”
应曦却已无话可说,磨着牙齿,只晓得揪衣角。焦躁挤出的汗水沿着鼻尖‘啪嗒’滴在地上,晕出一小块湿痕。
他与云卿十指紧扣,骨节硌得有点疼,从这薄薄皮肤的亲密接触里汲取些微慰藉。
这画面太过熟悉。第一次在花海里,应曦就如附身在另一人身上,见其所见,感其所感。他见到桑落宫,见到岚月。一举一动都从容亲密。
不是什么其他人,分明就是朱琉。
这段记忆的触发条件是什么?答案该在应曦身上。
应曦仿佛醍醐灌顶。
是那朵长生花。
朱琉是在花里封存了一小段对话,平淡无奇,找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更像闲话家常。朱琉独独挑了它,并转赠给一个萍水相逢的凡人孩童。
等到时过境迁,便再无人知晓他的用意。
即使应曦可以把对红发花神的唏嘘藏在肚子里,可岚月前辈是他不久前真切相处过的。他脑中的针不由自主地穿过那条线,想到了蚀骨洞底的日子。
岚月前辈爱嚼蓝紫色的花瓣。味道浓烈,舌尖发酸后是潮水般深入的甜,腻得发慌。素来喜甜的应曦都受不住。
他那时候尝过一片,脑海里模糊涌现的全是在桂城无忧无虑的场景,幸福得不真实,是刻意编造,与洞里萧瑟贫瘠的土地割裂。
太过美好,难以抽离,因而他还欲再尝,却被岚月一掌拍开。
酸涩与浓甜。
原来每一片都是一场虚幻无实的甜梦,一旦坠入便是万劫不复。
岚月前辈不可能不明白。
应曦浑浑噩噩跟着众人走出赠春殿时,发现殿外两排行道树不知何时结了果子。第三棵同其他金黄的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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