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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不是莽夫,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说笑。因而从未提过要以这幅小身板与潜藏的威胁正面对抗。但力所能及的事,还是要去搏一搏的。
看着云卿慢慢变淡的笑意,应曦心中刺麻,差点咬到舌头:“我真的不在乎这些东西。”
云卿不再噙着笑,眼里雾蒙蒙的,披了片云。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堆起一层浮动的绒棉,或是流动的细沙。
应曦听见他说:“可我舍不得。”
应曦觉得自己像是条离水的鱼,翕张着鳃,呼吸不畅,不断陷进沙里。他涨红了脸,讨好般拉了拉云卿的手:“我没办法……看着你去死。那不对,太不对劲了。”
云卿反握住他的手,俯身亲亲他发烫的眼睛,小声哄道:“我会好好活下去,但不是以伤害你的法子。”
“我盼你着平安,小曦。”
应曦整个人醺然如中酒,磕巴道:“那,那我们赶紧要一起去找别的办法。要快!”
“好。”
——
珑夜斜靠在榻上,手中紧握铃铛,垂头不语。
梁岐后一步抵达,道:“你还好?”
他着实不擅处理他人情绪问题,吐出的话语生硬非常,冷淡得宛如质问。
珑夜的脸被手掩着,他哑声道:“暗香。”
“父神练了暗香。”
暗香即是那本棘手的,封存在孟寻心手里的禁术。取走百仙性命的强大秘法。
珑夜抬起头,眼眶鲜红,目中燃着熊熊怒火:“梁岐,我只问一句。”
他咬牙切齿,隐有挑衅意味,眼中锋芒锐利:“弑君,你来吗?”
梁岐阖眸立在窗侧,雪松似的。听了这话,悠悠张开狭长的眼,移过去,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前花神殒后的这些年,孟寻心没有动静?”
“倘若,我是说倘若。他真是想要倾覆六界的话。”
珑夜恨恨道:“他居心叵测,谁知道有什么花花肠子。”
察觉到他的怒火攻心,梁岐的声音犹如落入火堆的冰:“冷静些。”
珑夜耷拉着眼皮,颓唐地按住额角:“我想……好好守着赠春殿。守着每一株灵植,每一棵树。”
“父神在时,总是有条不紊信手拈来的模样,我便以为很容易。后来才知护着方寸安定之地的难。”
“他一面与我们谈笑风生,一面对着浩浩洪流,独一个人,守了那么多年。可我却,无法不去恨他。”
梁岐眺着窗外,低声道:“我与前花神接触甚少,不便多言。你长于他身侧,比我更懂得他所思所想。”
他抛出问题:“你觉得,他因何而殒?”
梁岐瞥珑夜一眼,自答道:“依我看,和那禁术不无关联。否则禁术何必叫做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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