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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天地格局是谁所定?我撕了它瞧一瞧,又有何不妥?”
“倘若您说的逆天便是毁去自己所厌恶的一切,并将这份厌恶延续在天上,他们何其无辜?”
“我并非要逆天。天算什么?”
朱琉知晓孟寻心不会听。
傲岸不群促使他兀自行走于泥潭上方,任污黑擭住,溶于血脉,附着而生。他自诩与天数相抗,磨牙吮血,逆天改命。可他恰恰才是天道的弃掷者。拘泥于过往,最终也只能作茧自缚,与黑共生。
若是离了污黑,他只剩神魂俱灭的一具枯骨。
可悲至极。
朱琉面上扣着名为平静的面具,一丝裂痕也无。他规矩作了个揖,便要退下。
孟寻心靠在座上一动不动,轻描淡写道:“你还是要与我作对。”
“过去的您什么也没有做错。”朱琉笑笑,“但这已是万年前的事情了。”
“您口口声声说要逆天而行,但这就是天道替您做出的选择。您如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
孟寻心怒极反笑:“你当真了解如何激怒孤。”
他悠然起身,理了理袖口,衣摆五爪金龙栩栩如生。他身形高大,气势逼人,宛如懒散匍匐的豹。
他貌似抱憾:“孤的确不愿拿你怎样。可赠春殿不止你一个神仙,我大可招他们一见,吟诗作对,见识这广袤天宫,你意下如何?”
朱琉修的术法属火,故而身体总是暖得灼人。雪女心血来潮在天宫撒一场雪时,岚月就常打着懒得施法驱寒的名义,与他在冰天里搂作一团。絮雪落得满头满身,白了头,染了眉,再饮上一壶温好的酒。
“你……”朱琉吐出一个音,就戛然而止。
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他非得拦下他不可,纵粉身碎骨。
那时天未雪,鹤炉燃烟,他立于霭霭间,齿根发颤,遍体生寒。
“朱琉大人?”
“您还好吗?”
“还不错。”朱琉很快回神,“那对姐妹怎么样?”
“很好。她们还问您好呢。苍岭这时候该落雪了,不知道那群蜜蜂怎么办。”
“咦,您知道我们去了苍岭?”
朱琉朝他弯了弯眼睛:“我能看到的。”
朱琉若有所指,笑眯眯重复道:“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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