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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云卿答,“速战速决再好不过,还有人在等。”
“你就不怕?”
云卿深吸一口气,凝视前方:“迟早要面对的。”
进殿前的大道上,总是几步一位的神官仙子们亦不见身形,不晓得躲哪去了。
云卿随珑夜步入朱红大门。他们来过许多次,这次除却正中燃香鹤炉,宫殿内里多置了一扇屏风为隔断。花梨作框,上嵌云母琉璃,玲珑剔透。
“什么风把花神吹到孤这儿来了。”孟寻心懒洋洋道,坐姿不似往日庄重。
眼鼻轮廓刀削斧凿般深刻,凹陷处一双眼,投来的视线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仿佛没有看见多出来的,曾被他审判的犯人。又或许看见了,只是不在意地掠过不提。
珑夜端正行礼:“臣今日前来,是为他人洗刷冤屈。”
孟寻心吊着眼睛,等着他的后话,并不搭理。一个目光也懒得施舍给台下的人,干脆视其如无物,傲慢极了。
“臣便开门见山了。”珑夜洪亮开口,“您知道朱琉为何而殒。您那日是见过他的。”
“你我皆知,按下不揭而已。”孟寻心垂眼看他:“你既明白,又为何提起。”
他在装傻。
珑夜瞬间得出这个结论。
他试探道:“修炼《暗香》的人,最终死法,您不会不清楚。”
孟寻心知道朱琉的死因,知道他修炼过《暗香》。他事事都知晓,事事都有打算。
云卿接受审判那日,他心知肚明真相,依旧为了牵制朱琉,替他把云卿送入了蚀骨洞。
——这是威胁之一。
他可以送走一个云卿,就可以送走他身边更多的人。他舍不得亲自动手伤害朱琉,便亲手伤害朱琉身边的每个人,叫他坐立难安,乖乖收敛。
谁知朱琉早料到自己会死,破釜沉舟,同他磕到了底。
孟寻心指尖摩挲着椅把,面上依旧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不要告诉孤,你们过来只是为了同孤谈天说地,回忆过往。”
他的语调极缓慢,每一字都是重音,连在一起听不出喜怒,猜不透含义。
这是天帝最擅长的把戏,永远模棱两可,绝不给予尖锐痛击。
可惜珑夜根本毫不畏惧。
“朱琉已故,其徇私枉法,本罪当万死。虽身殒多年,罪孽却无法洗清。延续至今,受害者只增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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