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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应归赶在零点前做完了蛋糕, 吹蜡烛许愿,很常规的流程,与两人而言却是第一次。
切完蛋糕, 双柚随口问苏应归:“你要吃吗?”
她其实没有抱太大期待, 因为苏应归的自律精神令人发指。
何况明天还要拍戏,按照平时, 苏应归睡前三个小时连水都不会再喝。刚刚玩闹时, 他无意间舔到一点高热量奶油已算破戒。
然而苏应归却从厨房拿出两份餐具, 放在蛋糕旁边,说:“陪你吃点。”
双柚想起上次吃肯德基的事情,开他玩笑:“吃完又去跑一个小时?”
苏应归点头,好兴致地在她旁边坐下。
双柚只给他切了很小一块,把碟子推过去的时候,她叹了一口气:“要不你别吃了吧,这样搞得我挺有负罪感的, 大晚上折腾你。”
苏应归不以为然:“我心甘情愿就不算折腾。”
双柚笑了:“吃了奶油的嘴就是甜。”
“我听爷爷说,你从小到大过生日吹蛋糕, 吹完都要人陪着你吃点,他还说, 你管这叫……”
一个很陌生的名词,苏应归一时卡壳,他想了想,补充:“愿望共享。”
双柚愣住。
这个名词于她而言熟悉又陌生。
这是小时候爸妈哄她玩说的话,初衷是为了教她, 好的事物要跟身边人分享,后来她长大了,这套说辞没有教育意义,却成了家里人过生日约定俗成的习惯。
生日蛋糕一定要一起吃进肚子里,这个生日才算是完整。
但自从爷爷生病不能吃高热量食物后,她每年过生日就是回书院,跟爷爷一起吃顿便饭,蛋糕自然不会出现在饭桌上。
如果有朋友为她张罗生日,蛋糕吹完也是用来糊脸玩耍,而不是用来吃。
久而久之,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生日愿望,而可以跟她共享愿望的人也已不在人世。
藏在心底的酸劲一路涌到鼻腔,双柚用笑把酸劲挡回去,挖了一口蛋糕放在嘴里,甜酸混在一起,她更想哭了。
“我刚才好像……”双柚倒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笑着的,“好像忘记许愿了,只顾着跟你比谁吹灭的蜡烛更多。”
“那就再吹一次。”
刚才吹灭的蜡烛还没能,苏应归三两下放回原处,用打火机点燃,起身关上客厅的灯,站在双柚对面,又给她唱了一次生日快乐歌。
烛光映在他的脸上,比火焰本身还要温暖。
双柚这次没有跟以前一样,手掌并拢拜托老天爷,她毫不避让看着对面的人,笑着说:“没什么愿望,来年如今朝就好。”
她没着急吹蜡烛,转而问苏应归:“该你了,你有什么愿望?”
苏应归说:“没想好,先攒着。”
双柚笑骂:“又攒,你是不是有收藏癖?”
“可能吧。”苏应归一口气吹灭了八根蜡烛,他抬头看了眼双柚,“你不吹我全吹了。”
“不行,给我留点儿!”
“那你先问问我的肺活量答不答应。”
“苏应归这是我过生日,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愿望共享。”
“对啊,蜡烛又不共享,你不许再吹了!!!!”
两个幼稚鬼争半天,最后仅剩的两根蜡烛燃烧殆尽,自行了断,让这场吹蜡烛大赛以平局收尾。
吃完蛋糕,双柚去洗澡,苏应归去跑步机上运动一小时。
双柚洗完澡出来,闲来无事又没有困意,难得贤惠整理起两人的衣物。
一整理才发现,苏应归又买了一顶以前的同款帽子。
因为以前那顶被她顺走了,好巧不巧,今天她也戴了这一顶。
没有约定达成的默契,能轻易让人收获愉悦。
新旧放在一起分不清,双柚把两顶帽子都拿在手上,走到跑步机前,问苏应归:“哪顶是你新买的?”
苏应归降了点跑步机速度才敢分神跟她说话:“我也分不清,随便戴吧。”
双柚问:“你就这么喜欢这顶帽子啊?被我顺走了,还买一顶补上。”
苏应归一怔,垂眸道:“没有多喜欢。”
双柚品出他的言外之意,了然地“哦”了声,调侃道:“原来是想跟我用同款啊。”
苏应归抿了抿嘴唇,没接这茬。
双柚全当他默认,余光扫到餐桌上吃剩的蛋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苏应归伸手讨要:“我的生日礼物呢?”
苏应归这次说话了:“我的帽子都被你顺走了还不够?”
“?”
双柚顿时炸了,按下跑步机的暂停键,质问:“一个帽子就想打发我?世界上哪有你这么抠门的老公啊!”
苏应归捕捉到某个字眼:“你说我什么?”
双柚瞪着他:“我说你抠门!”
“后面那个。”
“老公!”
苏应归摸了摸双柚的头,眼角晕开笑意:“我听见了,不用这么大声。”
“……”
双柚拍开苏应归的手,将两顶帽子都扣在他头上,然后按下启动键,转身就走。
苏应归毫无准备,差点摔出跑步带。
同时,身后传来妻子盛怒的声音:“帽子还你,你今晚给我睡沙发!”
过了一个没有礼物的生日,双柚醒得比平时更早。
她本来已经没有那么生气,可是洗漱完打开门,对上苏应归那张挑不出瑕疵的脸,火气又上来了。
双柚气呼呼地坐下,捧着牛奶杯说:“我想回燕州了,吃完早饭就走。”
回程机票订的下午三点,按照原计划,他们还能吃一顿午餐。
苏应归的语气跟平时一样,好像没听出双柚话里话外的赌气不满:“还是吃完午饭吧,上午有个拍摄,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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