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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件以后二掌柜李福祥便总是有意无意的找文定的麻烦,而且言语中也总是对他夹枪带棒的。大掌柜呢,到还是对他相当客气,更甚着比发生那件事以前还还要来得客气。见面总是笑脸相迎,时不时还会给文定捎带点新异的小玩意。还有事没事的喜欢在别的伙计,特别是李福祥面前夸奖他,所给的赞美让文定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一次一个叫周贵的小厮打翻了一个茶杯,又不凑巧让大掌柜给瞧见了。蒋善本立即怒骂道:“你这个败家子。这可是江苏运来得名贵茶具,光运费也是贵的吓人,就让你这样给摔碎了。”周贵连忙作揖求情道:“大掌柜,刚才是我一不小心手滑了。您饶了小人这一会吧,小人再也不敢有下次了。”蒋善本面无表情地道:“不行,这次非要让你卷铺盖走人。”周贵不敢相信为了打破一个茶杯就会被辞退,而蒋善本的口气却是如此的生硬。只有继续求道:“大掌柜,您看只是一个茶杯。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蒋善本的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道:“一个茶杯,谁知道你下次会不会打碎那些古董花瓶,瓷器什么的,那损失就更大了。这次你怎么说也不行,现在就给我收拾行李去。”
周贵虽然还是难以置信会被辞退,然而事实却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听到蒋善本的话,顿时整个人都傻了。立即给他跪下边磕头边用夹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大掌柜,您要可怜可怜我呀。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子,家里那黄脸婆也是等着我的收入买米下锅呀。您要是把我给辞退了,我们一家子,可就真的完了呀。您放过了我这会,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呀,一定时刻都记住您的恩情的”但是蒋善本的脸上一点动容的改变都没有,好象丝毫没有转换的余地。
这时,文定正好从前台回来存放东西。蒋善本看到他后面色即刻转变成了笑脸,对他说:“怎么了文定?”文定停下来,马上走到蒋善本的面前恭敬的答道:“大掌柜,刚收到一尊玉狮,我去仓库里存起来。”他看到周贵跪在地上行色如此的狼狈,便轻声询问道:“大掌柜,这周贵犯了什么错呀?”
“他呀,把那江苏运来得茶杯打碎了一个。行事如此的马虎,铺里如何还敢用他。”周贵连忙又转向文定求道:“三掌柜,您帮我向大掌柜。我全家都指着我的收入过活了。”文定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早来店铺,又和自己一起共事了几年的周贵。实在是不忍心看他为了茶杯就辞退了,便拱手对蒋善本求道:“大掌柜,虽然是周贵犯了错,然茶杯所值毕竟有限。平时他对工作还是很认真的,能不能小惩大解,再给他一次机会?要不还得请新的伙计,不是又要教导嘛,还是让他带罪立功为铺子继续干吧。”蒋善本叹了口气,转而面向周贵说道:“这次看在文定的面子上放过你,不过还是要扣你一个月的工钱以示惩处。如有下次决不轻饶,直接给我卷铺盖走人。”周贵连忙边磕头边道:“多谢大掌柜宽容,多谢大掌柜宽容。”蒋善本又指着文定对周贵说道:“你看看人家柳文定,来的比你还要晚两年。你看人家做事有板有眼的,职位也越来越高你怎么不向他学学呢,我看你也就是做一辈子的伙计的命。文定,”他又转向文定,说道:“走,我又收到一份好东西,和我一起去见识,见识。这种东西可是很难在市面上见到的呀。”说完就拉着柳文定就往库房走去。
周贵只到他们走远了才敢起来,这时从一旁的屋子里顺子快步的走了出来。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衣裤上的灰尘。问候道:“老周,哎怎么运气这么背呀?”
“是呀,平时干活打碎更贵东西都没像这样严重过,今天怎么只不过打碎一个茶杯就差点连工作都丢了,哎。”顺子也复从的道:“是呀,大掌柜最近对我们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了。”周贵越想越生气道:“是呀,现在除了那个柳文定,连同二掌柜在内我们大家每天都要挨他的骂。”一提文定顺子也气不打一块来。“哼,那个柳文定算是个什么东西嘛?来得比我们都晚,不知道有什么本事老板提拔他,大掌柜宠着他,就连朝奉好象都还很照顾他。”
“还能有什么本事,还不是一天到晚的拍他们几位的马屁,不然怎么会升的那么快。”眼红已经让周贵忘了,就是他口中得人刚才帮他免于被开除。对于早已看文定不顺眼的顺子来说,终于找到了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伙伴连忙接道:“是呀,别看他当着人面装的很循规蹈矩,背后不知道告了我们多少黑状呢。”
“哦,我是说他刚才怎么冒着顶撞大掌柜的风险帮我求情。哼,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刚才还在那假惺惺的说什么小惩大解,害我扣除了一个月的工钱。让我一大家子这个月喝西北风去呀。”人往往就有这种奇怪的嗜好,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揣测他人。而且一旦在为他人下了定义,就很难会改变最初的想法,只会一步一步按照原先的道路继续钻牛角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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