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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诚托着下巴,想了想,朝屋里喊:“秋姐儿,给我几个大洋吧。”
院子南北通透,不管站哪儿,又往哪儿瞧,都是一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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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秋坐在屋子里,逗着晋诚从隔壁斗掌柜那里赢回来的蛐蛐,眼皮子也没抬一下:“想骗钱,没有!”跷起一边的腿,“店里几天没生意,再这样下去,老子合计着得把你卖了才能活命。临走了还想问我要钱,要不要脸?”
晋诚委屈。他不过是瞧棉被里的鹅绒子散光了,想买两床新的回来而已,怎么就骗他秋姐儿钱了呢?他蹲在木头桩子上,苦思冥想,觉得苦啥也不能苦了他姐的日子。
最后,他两手环在胸前,问:“秋姐儿,咱还过不过日子了?”..y......Q.....Z........W..........5..........C........... O........M.
“想跟我过日子可没门,要是你想找媳妇儿了说一声,姐也没啥送你的,那两床棉被就归你了,正好我也能换新的。”晋秋还是没抬头,心里觉着这蛐蛐长得真丑,特像覃一沣刚来屠神寨的时候,黑黝黝的。
心有灵犀似的,晋诚这时候问她:“秋姐儿,上次你揍沣哥儿,那拳头怎么没抡他脸上呢?”
该死!晋诚心想,秋姐儿这会儿抬头看自己了。提了不该提的人,他自己先抽了自己一嘴巴。
她语气特刁蛮:“你管呢?”
开始还觉得好玩的蛐蛐这会儿就让晋秋心烦了,她瞧蛐蛐一眼,蛐蛐也瞧着她,就好像覃一沣盯着她看似的。
你瞧我干啥?晋秋盖上盖,抱手趴在樟木桌子上,脸埋进胳膊里。不知怎的,她耳朵边上又听见了覃一沣的声音,轻轻喊着:“小秋。”
那时候他明明只是轻轻嘟囔了一声,她却听得无比清晰刺耳,鬼使神差地便收回了拳头。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她一声怒吼,桌子被拍得抖三抖。
晋诚蹲在木头桩子上正郁闷,现在更郁闷:“我没叫你啊!”
瞧着店里这么多好宝贝卖不出去,晋诚愁得头发都掉了好些。剪辫子那一年他七岁,是被捡回山寨的前一年。那时候他娘告诉他,以后脑袋前边和后边就都有头发了,是个俊朗娃。可是他娘没告诉他,要是头发全掉光了,还比不上只有脑袋后边有头发好看呢!
不成!晋诚一手拍在脑门上,同蹲在院圃边上埋蛐蛐的晋秋说:“付老板那些宝贝不给找回来,咱的日子就真过不下去啦!”
“找呗。”晋秋应着。
这么爽快?晋诚戳他姐的衣服:“真找?”
“找啊。”晋秋站起身,拍掉褂边上沾着的泥,“日子过得下去过不下去我都死不了,但是能让某个人日子不好过,我就烧高烧给观音菩萨磕三个……不成,五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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