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刘克俯身扶孟珒修,手腕被孟珒修反抓着。
“不可能,父亲才不会做这样的事。”他抬眼望着一言不发的刘克,“刘叔,你跟在父亲身边最久,你一定知道,他没有做这些事对不对?”
刘克被他晃着,却没有开口为孟炳华辩解。
刘克的默认,将孟珒修曾经的湛蓝天空彻底击碎塌陷。
覃一沣赶来时,孟曼新已经哭过一回,见他来,更是止不住哭声。
街上有人路过,指着孟家的大门议论。他们知道,这天津城里,要天翻地覆了。
孟珒修去过宋家,念及旧情,宋家也许会帮忙。
宋时澜叹口气,问他:“你是个教书人,滔天罪恶在眼前,也要任由他逍遥法外吗?”
孟珒修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呆呆地在宋家坐了许久。
宋时澜走前,告诉他:“若你觉得你父亲罪不至死,你大可以去瞧瞧。他的罪例上是怎样写的,那些人命,他一个人偿还,也是轻了的。”
随后,孟珒修赶回警察厅,要来罪例,厚厚一沓,压得他的神经几近崩溃。
他求了许久的情,想去看看孟炳华,警察不准,说得送去北平审讯,也许以后也见不着了。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警察厅,想起前一日还在同父亲争执,这会儿却见不着人了,心里被揪得发疼。
街口停着一辆车,覃一沣在车边等他。摇晃着身子行到覃一沣面前,他抓着覃一沣的衣袖问:“你跟在父亲身边这些年,早知晓了对不对?”
覃一沣摇头:“你回国后我才偶然知晓,顺着线查下去,才知道其中牵扯不少。商会里有不少商铺脱不开关系,我没办法将他们全部扫清。”
所以那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将股份分给晋秋,为的就是踢走一些人。
孟珒修是个明白人,联想着,便想通了:“在缺月坞闹事的人,是那些脱不开关系的商铺找的麻烦?”
“是。”
“那些证据,走私的文件和商铺的名单,是你送到警察厅的?”
“不是。”
不是。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在对错面前,他知道,是他的父亲做错了,且是一错再错,才会落得今日的这般结果。
他不想去分辨覃一沣的话是真是假,于现在的形势来讲,已经没了任何意义。
他只知道,他的父亲真的做了这些龌龊的勾当。而他,所有的光鲜都是用黑暗支撑的假象罢了。
正月初六那日,覃一沣在房间里待了许久。
连着几日在宋家与警察厅间奔波,他的身子也渐渐撑不住了。
刘放的伤还得养着,他去看过,烂肉正在结痂,疼得叫这个五尺男儿也皱了眉。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