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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黄琴确实把事情闹大了, 经过巡查的年级主任亲自处理了这件事。调出所有监控给存着质疑的人看。
“各位家长别激动。我们特意调查过这件事, 期中考的成绩不存在问题。”
早在家长会举行之前, 为了验证这次期中考的真实性, 他们就私下找过陆司墨, 令各科老师随机出了一份试卷, 陆司墨没辜负他们期望, 除了文科类的试卷, 理科无论哪一门，他都接近满分。
这种测验成绩, 虽然比不得期中考的正规，但已经能侧面证明一个人的实力。
听了年级主任的保证，黄琴却不依不饶。
“考试没带小抄，不代表他没提前拿到答案，他肯定背下来了！”
就没见过那么混的学生, 要不是张老师开口的早, 把陆司墨喊走了, 她肯定撕烂那张嘴！敢咒她儿子考不过他, 呸！
黄琴一肚子的火, 根本不相信校领导说的话。
张朝国没说什么, 直接拿来那份证明了陆司墨实力的试卷。
黄琴不解。“这是什么？”
年级主任笑眯眯道。
“这是检测陆司墨各科水平的随机试卷。梅中是注重公平和公正, 教书育人的地方。我们不可能允许学生在这种正规考试中弄虚作假。拿到陆司墨同学的成绩前, 我们内部已经抽查过他的分数。”
“换句话说，这次期中考，大家都只做了一份试卷, 陆司墨却是做了两份。然而两份考卷，他的成绩都足以拿到第一。”
天才可以接受质疑，但一定能用实力击垮这些。
陆司墨无疑证明了这一点。
黄琴尤不甘心。“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
“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吕东平粗着脖子低吼。
吕清河盯着那份没公开的试卷看了半晌，额角青筋跳动，苦涩道。
“妈，回去吧。”
这场闹剧到了这里，已经该结束了。
陆司墨说的没错，是他太弱。
如果他足够强，成绩足够好，就是来十个陆司墨，他也不会掉到第二。
闹成这样，只会显得他输不起，太难看。
吕家四口人里，吕芷芮这会儿最沉默。
她看着哥哥失魂落魄的样子，爸妈也都像打了败仗，明明知道不该高兴，可她低着头还是没忍住，翘了翘嘴角。
妈妈不是最宝贝哥哥吗，他以后再也不是第一了，她还会那么宝贝吗。
想到那个平时慵懒，眼神却犀利的少年，吕芷芮眼神闪动，心里浮起些不知名的情绪。
*
家长会结束后，学校里传出许多流言，年级第一换了，不再是雷打不动的吕清河，而是有些“纨绔”的陆司墨。
八班同学看陆司墨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看他上课睡觉，心里只觉得他就是个不良少年。
现在…
他盯着窗外发呆，众人也都想当然的以为他在思考。
年级第一的名头，落到了一个看起来完全漫不经心的少年身上。
他成绩一好，无论做什么都自带光环，盯着他那张俊颜，女孩子看他也更羞涩。
周三就是篮球联赛，这两天陆司墨经常被校队的人拉走去训练。
考试事件过后，老师对他的态度也无形中宽容很多，不再盯着德行分使劲扣，反而默认他可以去训练打球。
自习课，孙悦悦悄悄问姜叶。
“你就没觉得奇怪吗？陆司墨之前什么都不会，让你补课满打满算才多久，就进步那么快，成了全校第一。”
会有人进步如此神速吗？
孙悦悦老早就觉得奇怪了。
她观察了很久，陆司墨和姜叶在一块儿时，表面上看少年是在认真听姜叶讲东西。
实际上…陆司墨就是逮着了个机会，明目张胆的盯着姜叶猛看…
孙悦悦老觉得陆司墨是在扮猪吃老虎，简直想直接戳姜叶问一句，他是不是对你有点那啥。
姜叶思考半天，在图上画了个辅助线。
“不奇怪呀，他聪明，学的快。”
姜叶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人和人是不同的。
有些人天赋异禀，学什么都一点就通，像从蚌壳里出来的珍珠，一来到世上就放出光芒。
而有些人却浑身灰扑扑的，需要漫长的时间打磨，才能褪掉包裹全身的杂质，现出里面稀少的一点金光。
陆司墨…
陆司墨就是珍珠。
姜叶用橡皮擦掉辅助线，重新画了一条，嘴角抿着，非常认真的想下一步。
“我的叶子哟。你这…”
看姜叶不开窍，孙悦悦敲了敲自己脑袋，不再多话了。
最后一节体育课时，姜叶盯着脚上的运动鞋发呆。
忽然不用给陆司墨补课了，感觉好像有些不习惯。
那天家长会，张老师让她和陆司墨去办公室站着。等他回办公室时，推心置腹的和他们聊了好一会。
中心思想总结起来，就是几句话：
1、安排帮扶小老师，是他考虑不周，影响了姜叶的成绩。
2、以后取消帮扶的任务，让姜叶好好学，把成绩和状态重新提上来。
3…
姜叶边往操场走，边游魂似的发愣。
张老师的意思是，让她和陆司墨保持距离，不要早恋吗？
以前说实话，姜叶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每次和陆司墨有个什么交集，其实背后都有些巧合的因素。
然而不知不觉，两人走得就比别人近了。
直到现在…被老师敲打。
从那天起，姜叶就一直没敢和陆司墨说话。
有时候回头看后排空着的座位，无意识的想起陆司墨，她就猛不丁的脸颊发烫。
为了避开流言，姜叶现在连看都不敢看陆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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