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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凶手是她

“刘海是什么时候死的？”蒋菀问道。

李大夫：“昨天申时。”

蒋菀摇了摇头，“不对，应该是午时。”

“有何不对？这可是他妻子说的。”

“您作为大夫，应该清楚只有身体才会传达出最准确的信息。”蒋菀挑了下眉头，指着刘海脖颈处露出来的尸斑，“尸体已经形成尸斑，说明死亡时间至少超过十二个时辰，而且死者瞳孔呈现最大化，同样能说明这点。”

李大夫听着蒋菀这话，逐字分开的明白，可要是连在一起，他怎么糊涂了。

“还有，病人在死之前应该是喝了酒的。”蒋菀抬起刘海胳膊，瞧了瞧指甲，眸子微眯。她抬脚走到刘海妻子跟前，道：“刘海是不是每当喝了酒之后就会揍你？”

女人喉咙艰难的上下吞咽一番，瞬间睁大眼睛看着蒋菀，“你，你怎么知道？”

“你脖子上有伤。”蒋菀说话的嗓音淡淡，“喝醉酒的人打起人来没轻没重，我倒是挺好奇，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女人眼眶盈满泪意，“这跟我丈夫的死没关系吧！”

“有关。”蒋菀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露出来的任何情绪，“所以你有杀人目的。”

女人咧开嘴嗤笑出声，“蒋菀，你为了给你三哥开脱，把这盆脏水扣在我身上，要知道不管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

“我只是说你有杀人目的，又没有说人是你杀的，着什么急。”

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被蒋菀绕进去了。

蒋菀转身看向县令，“大人，我需要验尸工具。”

“准！”县令倒是对蒋菀刚刚说的话挺感兴趣，只不过这传言郑师爷夫人好吃懒做，嚣张跋扈，现如今说话条理清晰，句句在理，看来果然传言不符。

郑南郁面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实则搭在膝盖处微微蜷缩的手指，早就已经出卖他的情绪。

县令吩咐下去准备的验尸工具自然齐全，蒋菀拿了把小刀，毫不迟疑的割开刘海胸口。

由于死的时间过长，已经没有鲜血流出，但拿着刀割皮肉的声音还是听得在场人头皮发麻。

蒋菀看了眼伸长了脖子正好起往这边儿看的李大夫，“李大夫，麻烦帮我扶下。”

李大夫倒是没计较蒋菀刚才说的话，急忙上前扶住。

仵作验尸在这个朝代很正常，仵作一般都会些医术，但由于大夫的稀缺，大部分的仵作全都转了行当大夫。

要是真有重大案件，一般都会请大夫过来验尸。

蒋菀查了查胸腔，嗓音清淡，“死者在此之前要真是心病，那么将会有大量的血液汇聚在胸口，但现在胸口的血量正常，所以刘海根本就不是死于心病。”

“还真是。”李大夫认真听蒋菀说着，满眼兴奋。

蒋菀抬手摸向刘海后脑勺，发现有一小处明显的凹陷，血迹并不多，拿着小刀剃干净头发，那处凹陷更加明显。

“这伤有什么问题？”李大夫这会儿完全被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开了眼界，迫不及待的问道。

蒋菀皱了下眉头，并没有说话，而是又重新翻了下刘海眼皮，这才确认心中所想。

“大人，现在死者的死因已经找到，就在这儿！由于脑部受到外力撞击，引发脑震荡，产生血管破裂，颅内充血致死。”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刘丰年还真有点意外蒋菀会将事态局势扭转，脸色着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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