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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鹤轻轻皱了皱眉，眼中有一抹不悦。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办的吗？

邵冬吟整理起包里的衣服，拿内衣的时候手顿了一下，回过头对还站在门口的虞书鹤说：“你不回去换衣服吗？”

“哦。”他的声音闷闷的，甩手转身。

邵冬吟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嘴角不自觉爬上一抹笑。她心想，像个孩子似的，也不知道他跟谁赌气呢。恍然间回过神来，她平了平嘴角上翘的弧度，将唇抿成一条线，坐在床边打开电脑。

她已经有些天没去过事务所了。事务所的老板是吴胜邢的父亲吴谭，她同他打过招呼，所以他没说过她什么。

不过，不知情的人可能就会奇怪邵冬吟怎么不去公司了。

她登录这段时间一直没上过的邮箱，里面只有一封邮件，发件人是王菲菲，发件时间是三天前。

邵冬吟点开邮件，邮件内容除了简短的一句话“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外，还有一个音频附件。

这段音频是一段电话录音。

其中一个女声，她勉强能听出来这是属于王菲菲的，另一个是做过处理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

做过处理的声音问：“你考虑好了吗？”

王菲菲说：“我还没想好。”她的语气中透着不安。

那声音说：“你怕了？你怕什么？我保证就算ta知道是你做的，ta也绝不会拿到任何证据。你不是很讨厌ta吗？让ta知道是你害了ta却又拿你毫无办法，这难道不痛快吗？”

王菲菲说：“我再考虑考虑。”

那声音没再说话，电话被挂断了。邵冬吟能肯定，那声音所指的那个“ta”，就是她，邵冬吟。

而那声音的主人……多半是SAN的人。

她掏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王菲菲问清楚，电话还未拨出，她又赶紧挂断了电话。

她糊涂了。

万一那人监听了王菲菲的电话，那她和王菲菲就都有危险了。这大概也是王菲菲选择用邮件发送音频，而不是微信或电话的原因。

她回了王菲菲一封邮件后，开始整理起陈佳佳案的资料来。这么长时间没接触，很多细节她都记不太清了。

她把案件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恰好看完时，门铃响了起来。

电脑下方显示着时间：11:08。...y......Q.....Z........W..........5..........C........... O........M......

虞书鹤穿着一身休闲服走出房间，站在大门口透过猫眼看门外的人。

那人戴着一顶鸭舌帽，一身黄色工装，正在楼道里四处张望，手上拿着个黑色塑料袋。

这人他从未见过。

邵冬吟从屋里走出来，问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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