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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而且她也不该全怪虞书鹤,该怪的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她脑海里的一个声音这么说着,另一个声音却化成利刃在她的心头上一刀一刀地割:如果没有他,爸爸不会死。
她微微弯下腰,恍惚间踉跄了一步,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天旋地转。
她这三天几乎没怎么睡。
她揉揉太阳穴,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道温暖的支撑。
虞书鹤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扶住她的肩,惊慌不安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没事。”邵冬吟挥开他,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虞书鹤蹲到她面前,关注着她的脸色,声音轻轻的:“是我的一个叔叔,就是那天跟我通话的人,当时是他把我带走的。”
他顿了顿,说:“冬吟,我带你先去医院看看,等我们回来,我慢慢跟你说。”
他强制性地扶着邵冬吟站起来。
邵冬吟头痛欲裂,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心跳得异常快,耳边还有类似电流的声音。
她没逞强,虞书鹤扶她走了两步,干脆将她打横抱起。
下楼,上车,她眼皮好似千斤重,靠在副驾驶位上忍不住闭上了眼。
车疾驰到医院,虞书鹤扭头要叫邵冬吟下车,却发现邵冬吟闭着眼,眉头轻皱着,呼吸有时急促有时平缓。
他轻唤了她名字两声,她抬手挥了挥,眉头皱起,仿佛在嫌他吵,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侧身靠在椅背上,很显然是睡着了。
他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把车开到僻静的车位,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柔如水波,脱下外套,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银月高挂,夜色渐浓。
医院时有来往的车辆亮着刺眼的远光灯,他怕那灯打扰到她睡觉,瞧见有车来,就用手遮住她的眼。
他不敢碰着她,怕会把她惊醒。她轻颤的眼睫若有似无地扫着他的手,有些痒,心里更痒。
即便他知道,此刻不该想这些。
邵冬吟做了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学时代,回到了老房子里。
她背着书包站在家门口,打开那扇熟悉而老旧的大门,看见客厅里站着四五个西装革履的人。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家里看到这些人了,她有些见怪不怪。
还梳着马尾辫的孔雪柳催她回房写作业,她乖乖地应了,走回房间,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无意间瞥见坐在沙发上的三个模糊人影——
一个是穿着旧西装、戴着眼镜的邵城,一个是穿着裙子,头发有些灰白的女人,她姿态优雅地坐着,微微低下头,正和邵城说话。
这两位谈话的场景,也是她见过许多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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