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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琦手上的树叶陡然飘到了地上，她没出声。

程池说：“这次的奖金挺多的，我想成个家。”

苏琦魂飞天外，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好。”她说。

不需要唯美的婚礼，不需要华丽的礼服，不需要昂贵的钻戒，只需要淡淡的承诺，就很感人。

“你也不要去眼色调酒了，找一份简单的工作，或者不工作也行，我养你就好。”

苏琦静静地听着。

“我们生两个小孩，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长大了要做什么，都由他们。”

苏琦还是没说话。

“苏琦？”

“嗯，我在听。”

程池拆完护腕，把电话拿到耳边：“行了，回家再说吧。”

“我回家等你。”

挂了电话，苏琦大阔步地走回去。

另一边，程池敛了笑，对着倚在门边的人说：“老张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3]

为了生活方便，程池两年前就在苏琦的员工宿舍旁边租了一套房子，后来两个人同居在一块儿，谁也离不开谁。

快到家的时候，苏琦的手机又响了。

她接起来，娇嗔道：“你想好今晚吃什么了？”

电话那头寂然一片，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苏琦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她又喂了几声：“是谁，再不说话我可挂了啊。”

在可怖又空白的停顿后，那边颤颤巍巍喊了一句：“姐……”

苏琦差点儿握不住手机，她的声音急促而焦急：“苏零？”

电话那头，长长的一阵叹息，又或者是哽咽？苏琦已经分不清楚了。

她朝着电话那头吼：“你去哪儿了？满世界的人都在找你，你带走了谢依云，这两年你们到底去哪儿了？”

还有许多的话没有说出口，她不知道要怎么骂他好，像是有一块石头堵在心口上，沉甸甸地压了两年多。

她曾经想着如果他回来了，她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教训他一顿，可是现在苏零回来了，她却静默了。

苏零打破了沉默：“姐，你能不能去世纪花园F幢1203房……”

苏琦皱眉，不解：“为什么？你在那里？”

“不是，谢依云在那里，她出事了！”苏零声音恐慌，仿佛濒临绝望的边缘，“姐，你能不能去那里救救她？算我求你了，姐。”

“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为什么让我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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