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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律师说苏琦死在了程池墓前,脸是向着墓碑的方向,表情很平静。
她是知道苏琦的烈性的,只是没想到,苏琦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挂了电话后,她久久不能平静,眼里满是震惊的神色。
那个时候,她正在着手准备自己画廊里的画展,展览一系列绘画作品,其中就包括了她画的那幅《北国之森》。
盛夏匆匆地把店铺交代给格桑,赶那天晚上最后一班飞机回去。
苏琦的葬礼很简单,只有她、肖林奇和章暮飞几个人。只是没想到沈青柏听到消息也赶回来了。
苏琦这一辈子过得很冷清,死了的时候反而热热闹闹,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但能够再让她见见老朋友,也不算坏。
章暮飞表现出极大的悲痛和沉默,看得出他很爱苏琦。可惜苏琦并不属意他,而是跟着程池走了。
办完葬礼后,他们一行人一起吃了一顿日料。
盛夏点了几瓶清酒,肖林奇喝得烂醉,沈青柏也喝了点儿酒,章暮飞吃刺身的时候把芥末往死里蘸,一双眼红得像只兔子似的。
平常不怎么交流的几个人,却像是经常见面似的熟络起来。
其实盛夏也想哭,但哭久了眼睛疼,吹了风还会发痒,那是林昼出事之后养成的坏毛病。医生都说,她要是再哭下去,可能眼睛也要坏掉了。
后来她就不怎么哭了,哀莫大于心死,再哭也不能把人给哭回来。
吃完日料后,沈青柏坚持要送盛夏回去,还送她到了家门口。
奇怪的是,人多的时候他们还能互相聊几句,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却失去了语言功能。
她躲在房间里的时候,听见爸妈的长吁短叹。
半夜,她妈妈想了想还是敲了她的房门,叹着气说:“其实青柏是个挺好的孩子,要不你也考虑一下……”
她打断说:“我明天的飞机,回云南。”
“怎么刚回来,就要走?”
“下个月画廊要开展览,我会很忙。”
其实忙什么忙,那不过是她躲避的借口而已。但她却不能说。
“你爸上个月参加同学会,说是原来四十七个同学,失联的失联,过世的过世,能参加的只剩下三十五个,再过几年,也不知道还有几个。”
妈妈背着她,抹了眼睛:“小夏啊,人活在这世上,还是要向前看。你把感情和精力都投入到画画里了,可是工作能陪你一辈子吗?”
“妈,破镜是没有办法重圆的,裂开的东西怎么修补都没有用,都会有遗憾。碎了的东西就是碎掉了,补不齐的。”
“那其他人呢?”
“不会有其他人了。”
妈妈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
她只能拍了拍妈妈的背,淡淡地说:“妈,你要多注意身体。北京气候不好,你也可以和爸多来云南住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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