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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峭寒瞥了一眼病房的门,眉头微皱:“刘召是我朋友,不过他有自己的事务,不会留在你身边太久,估计我出院之后他就会离开。你要是怕被看出来,不搭理他就行。”
陶筱问:“不理他,他不会觉得奇怪吗?”
沈峭寒:“不会,我在创作时经常会陷入不理外物的状态,他知道。”
听到这个解释,陶筱觉得颇为奇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沈峭寒抬手抓了一下T恤领口,发现没有领子可以整理,又把手放下,说:“我大概会比你先出院,晚些时候,用微信交流一下生活习惯和注意事项。”
“行,那回头联系。”陶筱坐回病床上,“对了,周亚旻那边……呃,你别太生硬了。”
要是两人还有机会换回去,陶筱可不愿意面对一个被气得暴躁、再也不愿搭理他的周亚旻。
沈峭寒默然片刻,点头:“我尽量。”
随即打开了病房的门。门外站着两个人,正是刘召和被支出去买水果的周亚旻。
刘召进门一看有陌生人在,询问地看向坐在病床上的“沈峭寒”。
“他是我发小的朋友。”陶筱立刻解释,看到门外探头探脑的周亚旻,轻咳一声,“嗯,外面那个就是我发小。”
刘召看向周亚旻,周亚旻立刻笑着打招呼。
刘召没当回事,拎着打包的饭菜进屋,奇怪地问:“那你锁什么门啊?”
陶筱撒谎不打磕绊:“刚有人来推销,挺烦,锁上门清净。”
沈峭寒的确喜欢清净,刘召没怀疑,伸手支起病床脚头的小桌板,把饭菜摆上,打开餐盒。
“我觉得你脑震荡的后遗症还没好,再住院观察一天。”他十分贴心地掰好筷子,递给陶筱。
陶筱伸手接过筷子,习惯性地笑着冲刘召道谢。
刘召一愣,随即笑道:“我就说,你该多笑笑,成天板着个脸,白瞎了一口好牙。”
这说的什么话?
都说牙好胃口好,可没听说牙好就该多笑的道理。
陶筱嘴角一抽,收起笑容,决定听沈峭寒的话,不搭理刘召,专心吃饭。
一口小青菜塞进嘴里,陶筱忽然顿住。
片刻,他竭尽努力把嘴里菜叶咽下,瞥了刘召一眼——也不知道这是在哪个抠门的饭馆买的,这么舍不得放油放盐么!
“怎么?不合口?”刘召奇怪,“我还专门嘱咐他们做清淡点,还是咸了?”
说着从病床床头柜上拿了瓶纯净水放在小桌板:“偶尔吃咸点儿也没事,多喝水吧。”
陶筱:……
看了一眼站在周亚旻身边沈峭寒版的“自己”,他心想:这家伙的口味真是清淡到没朋友。
“饭菜太咸?”周亚旻终于能插上话,立刻把刚买的水果盒打开,“这哈密瓜我刚在楼下尝了,可甜,专门让他切成小块儿,方便吃。你要不吃点这个爽爽口?哦,我还买了樱桃,你小时候特爱吃不是?我去洗一下,你先吃饭。”
说着,他拽了“陶筱”的胳膊,拉着人出了病房。
等周亚旻离开病房,刘召挑眉问:“你什么时候在燕市有发小了,还是个小混混?”
陶筱含糊了一句:“小时候的邻居。”
刘召恍然:“哦,对,你住过使馆区边儿上……那他和你是邻居,家里应该也可以啊,怎么看着像混社会了?”
关于周亚旻家里的事,陶筱自然是知道的。但那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愿意和外人多说,借口“初中毕业就没再联系”,强行结束话题。
……
另一边,周亚旻拉着沈峭寒找到洗手间,把樱桃袋子往洗手台上一放,转身质问:“刚怎么还锁门了,你俩在里边儿干嘛呢?”
沈峭寒回忆起陶筱找的借口,说:“有推销员……”
“行,知道了。”周亚旻打断话头,压低声音,“你没说我坏话吧?啊?没爆我黑料吧?”
听到这种问题,沈峭寒习惯性地挑了下眉梢。
周亚旻不耐烦:“哎问你话呢!”
沈峭寒:“没。”
周亚旻转身洗樱桃,嘴也不闲着:“那他有没有问我的事儿?你告诉他我现在做什么工作了没?哎,其实搞乐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对吧,也是音乐嘛!他玩儿的那种高大上,咱玩儿的这种接地气儿,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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