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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在路旁的梧桐树上聒噪的很。临近中午,谢恒一如往日的走进菜场,今日他买了几只鹌鹑, 准备回家给贺子恪煲汤。
太阳将谢恒晒的隐隐有些发昏。
谢恒脑子有些发懵的想:天这么热,今天的汤要清淡一些才好,多放些陈皮,不然小恪喝了难免腻味。
每日走路的过程是谢恒唯一放松的时光,谢恒整个人难得的放空。他既不用维持贺子恪面前那种万事俱备的刚强,也不用面对手指敲键盘刺痛不灵光的懊恼。
眼看拐个弯的功夫就要进入二人爱巢,可这时变故横生,一道银光晃的谢恒有些眼晕,他低头看着一把冰凉凉的匕首从自己腹部钻出,刀柄紧紧贴住自己背部。
谢恒被剧痛醒了醒神。巴图生性残忍,他连戳七刀之后拎着刀柄旋转三百六十度才肯猛然将刀从谢恒体内抽出。
谢恒看着从自己腹部喷涌出的血液有些发愣……我的小恪还在等我去送汤………
他失去了意识。
贺子恪本来还在梦中安睡,床头还放着谢恒早上带来没能吃完的牛肉包。
突然贺子恪从梦中径直坐起,内心一阵疯狂的抽动。这种睡梦与清醒的转化太过于生硬,让贺子恪很是不适应,我这是怎么了?
贺子恪有些迟疑,就像他对谢恒没来由的喜欢,此刻他也没来由的恐惧。贺子恪一把拽掉正在输液的左手,起身蹬上床边的拖鞋,拄拐就朝富春江跑去。
路不长,却很远,贺子恪瘸腿也跑的很快,他掩饰不了自己内心那份悲痛,仿佛冥冥之中再也回不去了,那是一种永坠地狱的漆黑。
贺子恪过了马路,眼前已经开始发糊,太熟悉了,那,是戒严的警戒线,还有一块鲜红侵染的柏油路。
他失魂落魄的走回富春江,突然失去了思想,像一只没有帆的船。随着人群飘荡,不知不觉上了电梯又下了电梯,脚下的路是熟而又熟的,他站在家门口闭起了眼睛。朦胧中听见谢恒对他的逗弄,又好像温软的细语。
他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幕谢恒的声音,将他所有的思考都就此淹没。
贺子恪进家门的前一秒脑子里还在想:这是到家了还是没到家呢?可这家里怎么没有谢恒呢?
贺子恪直愣愣的站在窗前许久,直到路灯幽暗的照耀着,路上满满的人,仿佛白日的凶杀案已经被就此掀过。贺子恪什么新闻报道也没看,什么人也没问。甚至没有利用刑警身份做任何探查,但,他知道,谢恒死了,他也快死了。
狐死向月丘,贺子恪看着窗外的月亮笑着笑着又哭了。
巴图落马的很快,在花国绝不容忍这样的恶势力叫嚣,这里再没有他可以糊弄的法律跟人,死去的L也不可能为他辩护。
“是你杀了谢恒?”贺子恪连日第一次不带悲声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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